王芠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只得将孩子抱了,却见襁褓包裹得严实,掀开一看却是一个浑身乌青的孩子,全无半点生气,吓得将襁扔在了地上。
安秉舟立时急起来,飞快跪地去抱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不是活的。”王芠终于害怕了几分,指着安秉舟怀中的襁褓后退了几步。
他闻言也立马去看,见了却是瞬间泪涌,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安明先也不知所措,只能拍着兄长的肩背安慰他。
王芠却突然看向连怀衍,“连少尹,尊夫人如此恫吓,究竟是何居心?”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心中无鬼,何惧恫吓。”他亦不觉阿鱼诡魅,稚子何辜?此举并不算过分,便看向稳婆,稳婆也是机灵人,立马道:“王姨娘无事,孩子出来之后太医给王姨娘吃了丸药,如今已是稳健了,孩子她也见了,叫婆子我来处置了。”
这话一出,除了王芠其余人都放了心,稳婆便去接孩子,“大爷,合该没有缘分的,不能强留,将孩子给我吧。”
安秉舟懊恼自责不已,又看了许久才将孩子递给了她,满脸泪水,想要走进屋中去,却在门口被拦住,“安郎君,王姨娘说凶手没找到之前不想见您。”
闻声他立刻便转头看着王芠,王芠也哭起来,“大爷,我带你过去找凶手,我怎么可能害了扬波,你信我,都是元表妹。”
“她害扬波做什么?她跟扬波素不相识,便是做了,除了你唆使还有什么因由?”
王芠看他步步逼近,拉上他的手,“大爷你信我,我当初知道自己能嫁给你,我不知何等欢喜,我在家庙中祷告了数日,知道婚书下了我欢喜得快要晕过去,你喜欢扬波,我怎么会害她?况且我如今娘家再无权势,只仰赖你过日子,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承认我妒忌过你跟她亲近,但也只有如此,你们自幼相识,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去了应天书院,这些都不是我拥有的,我想加倍对你好,让你记住我的好,我从前见人从不低头,为了你我去跟那些官家娘子讨好卖笑,我就怕你哪一日厌弃了我,我怎么会冒险做这样的事……”
阿鱼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连怀衍看了她问道:“扬波还好?”
“江太医医术高明,无大碍了,见着那孩子时跟我就猜到我是在骗她,却也坚强了,哭了一场,叫我出来看戏。”
他看着她眼睛红肿一片,无比心疼,看到安秉舟开始追问元氏害人的目的便摇头道:“秉舟太相信王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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