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捕捉到一个关键词:“志远基金?”
“噢……”谭哲把视线转向白乐,“你今天出门没有看到热点新闻吗?江氏出事了。”
白乐呼吸一滞,打开手机页面。果然开屏就是关于江氏股价一夜暴跌的消息,当家继承人涉嫌通过空壳公司偷漏税事件,曾经满屏幕的溢美之词如今都变成了资本吸人血的谩骂。
民众抓住了偷漏税这个痛点,指着剥削阶层使劲啃咬。
当事人昨天晚上还在酒店里跟她谈笑风生,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别看了。”谭哲叹了一口气,眸光闪烁,里面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白乐,作为回报,我还是想告诉你,别去。”
“别去你-妈。”白乐深吸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拿上外套就往大门跑,拦下一辆计程车,“师傅,麻烦一下,志远大厦一楼A门。”
“不行啊,那里现在堵得不行,去不了。”司机转过头来看向白乐。
“你帮我放在就近那条街道的路口就行,麻烦你了师傅。”
汽车缓缓启动,白乐坐在后座椅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氏在京都什么样的话语权,圈内哪敢有人敢动?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更大的可能性是集团内斗。她刚才粗略地扫了一眼,新闻报道主要是针对志远基金,项目通过一个噱头公司之后,既能拿政策补贴,又能减少税收,这样的手段圈内人都懂,江闻朝怎么可能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但可怕的是,群众信了。
白乐本来想到路口下的,没想到距离两三条街道的地方就开始堵,她等不及,于是提前付好钱下车。脚底踩的是一双中短跟的鞋,跑起来哒哒哒哒,风一吹灌进领口,再怎么狼狈她都顾不上了。
群众多傻啊,她这个新闻工作者早就深谙此道,她以前也是利用舆论的一把好手。
但现在这个势头,不是她甚至谭哲的工作室一点微薄之力能够解决的。
“让一让啊,我是记者。”白乐掏出记者证,挤着人群的肩膀和脚后跟往里面走,好在走了一段路,她眼尖看到了安妮,一路推搡着过去,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什么情况啊?”白乐胸脯上下起伏,还有些微微喘息,“你刚刚有听到什么信息吗?”
和她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实习生记者,看到白乐这样的大前辈支支吾吾更加紧张了,说不出话来。
“白老师,我跟你说……”安妮神神秘秘地拉过白乐,“我看到江氏新回国的那位旁支了,长得真的绝,这俩兄弟组团出道吧,肯定有一堆妈粉女友粉砸锅卖铁去打投。”
白乐:“……”
她迅速调整呼吸:“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安妮,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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