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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下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中略带探究。

“我观九清居士的字画便是如此,”谢晚芳笑着解释道,“——世间诸事,唯我从容。我极是喜欢他这不为外物所动的心境,也很羡慕。”

他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问她:“小郎君可有兴趣?”他指的是对弈。

“不了不了,我有自知之明。”她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臭棋篓子一个,你若不让着我悔棋我不爱玩儿,但你若让着我悔棋,我只怕你又烦。”

他闻言一怔,却是笑意深了些。

马车行至义庄外时,大雨仍没有半点要缓的趋势,谢晚芳回头道了声谢,便和老梁飞快地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了台阶,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有人一路不快不慢地撑伞跟着,竟没让她淋上一滴雨。

谢晚芳微感愕然,愣了愣,下意识回头朝静静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

“这把伞二位请留着用吧。”侍者说完,便将伞收起递到了她面前。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微微点头致意,这才与老梁转身进了义庄。

“那位郎君不像是寻常子弟,”老梁边走边对她道,“身边的随侍是个练家子。”

谢晚芳“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两人刚步入堂屋,她就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尸臭味给呛地咳嗽了起来。

老梁习以为常地递了个面衣过来:“你这鼻子灵倒是灵,但这时候也遭罪。”

她摆摆手表示不要和我说话,憋住呼吸迅速用面衣把口鼻给遮了起来。

等顺过了气,她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那几具被覆上了白布的尸体上,一共四具被整整齐齐摆放在用木凳和木板拼起来的简易床架上,昏暗的光线从头顶的气窗透下来,灰白灰白的。

守庄人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原本正端着碗坐在点了盏油灯的神龛前吃饭,见到他们来了立刻放下碗筷,抹着嘴弓着腰地站了起来。

“老庄头,”老梁招呼着他,“昨夜这几个没闹耗子吧?”

“没没,”老庄头忙道,“我昨夜带着阿黄一起守着,连根老鼠毛都没见着。”

谢晚芳疑惑地看了过来:“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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