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冯婉妍再也顾不得端持姿态,拍案而起地怒道,“圣上只是误会了我与晋王他们勾结逼宫,是你们在他面前进谗言!你有本事就让我见一眼圣上,我要亲自同他说!”
谢晚芳不动如山地坐着,抬眸瞧了她一眼,轻笑道:“真能异想天开,圣上若是想见你,我又何必来这儿?”
冯婉妍正在再说什么,旁边的张德贵已皮笑肉不笑地接了话茬道:“婉嫔娘娘就不要为难大将军了,圣上厌你至深,是不会见你的。”
“你个阉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冯婉妍此时再无了往日的端庄贤淑之态,话音未落便已一把抓起面前的茶杯朝张德贵砸了过去。
后者及时侧身一避,这才没有被打中脑袋。
谢晚芳见状,皱眉正要开口,就听见张德贵阴冷地笑了一下,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阉奴不阉奴的,说的也是实话。婉嫔娘娘自活在自己想象的圣宠中,当然是注意不到当初日日进补的药膳是个什么功用,圣上恶心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你怀孕的机会,让你们冯家还有翻身的余地?圣上虽疼爱子女,但龙子凤孙也不是谁的肚皮都有资格生的,不忠不义的贱人,也配和皇后娘娘相争,还气得娘娘生二殿下时多有艰难,臭不要脸。”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冯婉妍,就连谢晚芳都一时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圣上下手竟然这么利落……
“不,不,不可能,你这阉奴在胡说,你胡说!”冯婉妍
目眦欲裂地扑了过来。
谢晚芳眼疾手快地一把制住她,冯婉妍被她反押住胳膊的瞬间就已受不住疼痛苦地哀嚎出声,谢晚芳冷声警告道:“受得住受不住都给我受着,在我面前由不得你撒野。”
说完便一个用力将人推到了一旁。
冯婉妍被她这一推连扑带摔地倒在了地上,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冯婉妍,”谢晚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说道,“圣上让我来,是给我机会与你了结从前恩怨,你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心里也应该清楚,我便也不多赘述了。总而言之你既然想害我,那今日我便来做一回你的取命人,也算得上两清了。”
言罢,她回头示意端着托盘的内侍上前,说道:“白绫还是鸩酒,你自己选一样吧。”
冯婉妍缓缓抬起头望向她,然后又慢慢转过视线落在那托盘里的东西上,良久,充满绝望和嘲讽地笑了笑,说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呢?你也一样是个自私又小心眼的女人啊!怎么在顾子初眼里你就那么值得他去爱?就连云玄明,他那么目空一切的人,从来看我都不用正眼的,竟然也爱你。你凭什么?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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