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一个侵略者,在她的脖颈上疯狂地留下痕迹,一边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苏金枝突然不反抗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李成未见苏金枝突然安静下来,抬头看她。
他看见苏金枝灵动的双眼失去了光彩般,死气沉沉地望着青灰色的帐顶,一副任凭他欺凌的模样,看起来形如枯木,心如死灰一般。
李成未知道,苏金枝这是故意的,她在故意气他。他偏不上当,他想要继续,可是却再也下不了手,只能僵持着撑在苏金枝上方,脸上的冷汗顺着他的下颌跌落在苏金枝的额头上。
这时,苏金枝眼珠子才缓缓一转,定在他脸上,嘲讽道:“李成未,你真可怜,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自私自利地只懂占有,你永远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不信你试试。”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李成未所有的勇气和自欺欺人在这一句话前,突然分崩离析。
他卸下身上所有的戾气,像个急求抚慰的无助小兽,趴在苏金枝身上,低头哀恳地问:“苏金枝,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我求求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做的比别人好。”
“……”
苏金枝却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因为李成未做什么她都不会爱上他,不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大师兄,而是从一开始,他们的纠缠就是个错误。
最终,李成未选择了放开她,他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香炉旁,拿起几片安神香投了进去。
醒来后,苏金枝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庆王府四焉居的大床上了。
自回到神京后,大内总管王德全来府里请过两次,李成未直接让常留托病拒见,每日寸步不离地守在苏金枝身边。
苏金枝哪儿也去不了,走哪儿都跟着李成未,苏金枝不由得讽刺道:“你还不赶紧去给你父皇通风报信,告诉他有人想撬他的皇位?”
李成未却是一脸无所谓道:“他的皇位翻不翻与我何干,最好连天下都翻了,要死一起死,大家都干净。”
苏金枝略感诧异地瞥了李成未一眼。
她知道李成未离经叛道,不怎么在乎权势,但是他既然认祖归宗成了庆王,应该是冲着那张龙椅去的才对。他还处心积虑地进神药谷试探她师父,不就是为了试探他师父是否有反心?怎么如今回到了神京反而又不在乎了。而且李成未明知道师娘要带着大师兄造反,他却不急着去给永明帝通风报信,她实在有点捉摸不透他。
一想起师娘,苏金枝就不由得回想起神药谷被毁的惨状,心疼地一缩。
又想起那些灭了神药谷的神秘人,想必就是师娘在暗中培养的势力。
她为了报仇蓄谋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足够她去联络宣文帝的旧部,暗中发展能够与永明帝对抗的势力了。
苏金枝不由得感叹道:“这样一来天下恐怕要乱,黎民百姓又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李成未冷哂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抖了都手上的铁链,“你有着心思担心黎民百姓,还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她这个处境是谁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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