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孟锦,都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一直在暗中潜伏的黑衣人全部出动,两帮人厮杀的都红了眼,孟锦拼命护在宋希月身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一阵快又疾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有劫匪大喊一声:“是云家军!!”
云家军?宋希月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几十号穿着铠甲的士兵正骑在马上呼啸而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冰冷的面具,执着长矛,一剑刺穿了面前的劫匪。
宋希月依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拼了命的睁大眼想去辨认,却忽视了身后靠近的危险。
“公主!”
她听到有人喊她,心念一动,身子稍稍一侧,避开了劈下来的长剑,可脚底也瞬间踩空,扑通一声,掉入了河里。
……
宋希月梦到自己如同坠入到了冰窖之中,冷的她不禁的抱住了胳膊,不住发抖。
她在梦里看到了那场战役,她穿着红嫁衣,出嫁的那天皇宫里却烧起了大火,那只军队穿着和白天一样的盔甲,面具,她终于想起来了,没错……
是他们。
可不对,若梦中之事是前世,可她先前的梦分明已经顺利嫁给了盛时安,虽然落得一个凄惨孤独的结局。
那此刻的梦又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所以说,你不嫁就好了,为什么要嫁?”
曾经一样的梦境卷土重来——她几乎都要忘记那个梦了。
是云家军。
云家军在她和盛时安大婚那日起了兵,但时间线还是不对啊……
宋希月头疼,又冷又疼,意识模糊,倒头又昏睡了过去。
……
“我们是八日前出发,公主得了太后的手牌,水路已行了五日。”
孟锦此刻正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的行程禀报给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
霍斐渊来了。
他快马加鞭从西域赶到此处,刚赶到就看到了船上的那一幕,她被劫匪层层围住,差一点儿就要晚了,还失足落了水,发了高烧。
“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公主晕了船,呕吐不止,是那位顾公子开了药才稍稍好些。”
此刻听着孟锦事无巨细的汇报,霍斐渊的眼神愈加晦暗,周身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心中有些暴戾的情绪渐渐有些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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