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李鸢时脸上燥热,攀在他肩头的指尖不觉紧了紧。
沈晔:“夫人先欠着,等孩子出生慢慢还吧。”
“……”
李鸢时揪住沈晔衣领,干脆一头埋了进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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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凛冽,朔风呼呼地吹,屋檐上的灯笼被层清霜笼罩,朔风一吹,东摇西晃。
夜里,沈晔揽过妻子身子,忽的摸到她冰凉的手指,“手怎么还这般凉。”
他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潮湿的热气,被窝之下那温热的大掌握住鸢时的手。
李鸢时身子不好,冬日夜里手脚总是冰凉,要捂许久才能暖和。
鸢时顶着大肚子,怕伤着孩子,因此她每夜睡觉都是背对着沈晔。
棉被之下,她冰冷的指节被沈晔来回摩挲。
回握住他手,鸢时道:“自小便是这毛病了,手脚冷,睡不着。”
感受到女子的手逐渐有了温度,沈晔捏了捏她指节,“我陪你说说话。”
鸢时摇摇头,声音软糯,“夫君明日要到当值,早些歇息。待会儿暖和起来我自然就睡着了。”
沈晔沉默片刻,道:“我去熄烛火。”
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沈晔对上鸢时黑乎乎的后脑勺,藏在棉被里的手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将那冰寒的小手暖了起来。
复而又把鸢时冰寒的脚贴近自己,试图用体温给她暖足。
这一夜,鸢时睡得格外香甜,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她许是要睡到自然醒。
寅初刚过,天蒙蒙亮。
小腹一阵疼痛,鸢时被疼得醒来,却发现手别身后的男子紧紧攥住。
他掌心包裹着她手,置于小腹之上。
手背是沈晔的温度,手心隔着中衣贴在小腹上,鸢时笑了笑,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孩子出生那刻。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静谧美好。
后来每次夜里,沈晔都会像这次一样为她暖手。
鸢时肚子渐大,身子亦变得笨重,腰背常常酥胀,入睡时总是侧躺着睡,沈晔似乎也怕压着孩子,手臂从她腰下穿过将手掌拖住她肚子。
好几次夜里,鸢时都听见沈晔沉重的呼吸声。
知道沈晔忍得辛苦,鸢时何尝不是呢。
两人婚后没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新婚夫妇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对那事多多少少有几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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