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有些黑了,不远处一盏灯笼朝这边靠近,到了近前才发现是徐氏提着灯笼来接他们。
徐氏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提着灯笼,瞧见他们笑了笑说,“天黑路又滑我实在不放心。”
薛云珠笑着嗯了一声,和薛云录一左一右扶着徐氏朝家里去了。
到了家,薛云录和徐氏俱是期盼的瞧着她看,薛云珠道,“娘和云录记住,云录八年前就入了族谱了,知道吗?”
闻言徐氏和薛云录俱是不可思议,“真的,可以了?”
“可以了。”薛云珠道,“所以云录就是我爹的儿子,以后生的儿子也是薛家的孩子,日后不管二婶三婶说什么,娘都可以骂回去打回去,谁打咱家的主意都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徐氏一听这话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她哽咽道,“娘明白了。”
这一夜徐氏睡的极为踏实,薛云珠却睡不着了。
至于原因,自然是白天睡的太多的缘故。
第二日天放晴,不远处的池塘里隐隐有蛙鸣的声音了,下河村的村民们却都高兴起来,这雨后地里湿了,待两日后便可播种春耕,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薛家二房和薛家三房却抓耳挠腮,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薛家大房的产业必须及早拿到手里才行。
于是趁着春耕还未开始,刘氏和马氏又相携一起去了村西,到了薛家门外便开始指桑骂槐的骂人。
口口声声指责徐氏克夫,克死前夫又克薛家男人,将来说不定还得克薛家其他人。
话之难听,让人不堪入耳。
薛云珠瞧了徐氏一眼,徐氏被气的浑身发抖,原本早上瞧着好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但她坐在那里就是没动,似乎对薛云珠昨夜的话也忘了一干二净。
“娘不去骂回去?”薛云珠瞧着徐氏,有些怒其不争。
徐氏的确能干,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但性子也是真的软,要不然被她养大的原身性子也软。
就如昨日薛云珠还曾对她言要挺直腰杆对抗二房三房,只一夜的功夫过去,徐氏也未见长进。
薛云珠有些失望,就这性子,若她真的嫁人,那徐氏母子早晚摆不脱被刘氏马氏两家掏空的命运。
徐氏担忧的抬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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