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10点就开始轰人。“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今晚还得交篇稿。”
“哦。”庄晏悻悻地起身,“那你写吧。早写完早睡。”
“等等。”
庄晏满怀期待地回头。盛时就是舍不得他,在这儿欲擒故纵呢。真矫情,他要是留自己,自己非得欲拒还迎几次让他感受感受。
“你去给我退房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其他行李都直接搬过来了?抽空给我送房间来行吗?”
“哦!”庄晏没好气地应道,“干嘛!你是藏什么了怕我看!还是有啥值钱的怕我偷啊!”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庄晏气鼓鼓地跟楚云帆说。
理论上,为了防止聚集性传染,住在同一家酒店里的医护人员和媒体记者们也不该随便串门。但随着疫情得到控制、可点的外卖越来越多,又忙又憋的媒体同仁们早就扛不住了,每天晚上都有夹着烟、夹着酒、夹着披萨的,偷偷摸摸三五成群地敲开某一位同行的门,搞小规模聚餐。
据听说还有胆大妄为去医疗队所住楼层去邀请医生小哥哥参加聚餐的,一顿饭吃完,就光速在一起了。
“不会是你吧?这事像是你能干出来的。”庄晏问楚云帆。
“滚。”
“……真收心啦?你这是奔着跟闻钟结婚去的?”
“你真是越来越像谢赋了,人越不想聊啥你越聊啥。”
“行行行,不说你跟闻钟这档事。盛时这是啥意思?我们报社都知道我俩关系,结果他搬过来自己住一间,让其他同事看见会怎么想?”
“怎么想……我给你分析分析正常人看见会怎么想。”楚云帆无语,“深度的盛时,跟摄影的庄晏,俩人好过,完崩了,盛时气得走了,两年后又回到老东家,俩人现在就同事关系,就这么简单。”
“……哪有这么简单……”
“那你自己说。你跟盛时现在算啥关系?”
庄晏不说话了。
算分手吗?他们连分手两个字都没有说过,就是一个人失踪一个多月,另一个人说了再见就拎着箱子走了。
算还在一起吗?那这两年来,盛时一次电话都没接过,一条微信都没回过,连朋友圈都是一片空白——他曾以为是盛时屏蔽了他,抢来楚云帆的手机看,也是一片空白——这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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