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章靠在镜子上,镜中的她身材纤秾得度,莹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镜子,发出哒哒的清脆声。
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应悦平,你们班级群里所有人都在么?”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代表着应珈楼也在?
“对啊,当初刚开学的时候就加了。”应悦平还在和后背的拉链作斗争,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虞晚章想着要加应珈楼的微信号,以便更进一步。她旁敲侧击过梁声雁她们,一个个都没有,说是以前要来过微信号,也加过,可应珈楼都没通过。
她也想着问贺杨要,可惜她还想在贺杨面前留个好印象,所以一直没开口。
但如果对应悦平直白地说出来,就等同于在她面前剖白,把内心的那点见不得人的隐私全曝光在阳关下。
虞晚章自认为她和应悦平关系还没好到那一步。
“怎么了?”应悦平等了好久都没听见虞晚章往下说。
虞晚章犹豫,觉得还是要稳妥一些:“没什么,随便聊聊。”
她打算这几天放学后去庙里碰碰运气,就算遇见提岸也可以。
然而这两天她运气都不太好,放学之后再赶到灵谷寺,寺里的其它僧众告诉她,这两人最近忙得很,不经常在寺里。
她留了自己联系方式,让他们给提岸,她寄一切希望在提岸身上。
春夜骤雨初歇,空气中搅动着烂泥腥臭味。虞晚章很晚回到家,刚踏上电梯那一刻,乌云又遮住了月亮,看来又要一阵大雨。
她本来想着这个点应悦平和应善已经吃完饭,她随便应付点就回房休息。
哪里想到黑漆漆的屋子一个人也没有。
“周姐?”她试着喊道,却没有回应。
虞晚章按了开关,贴着瓷砖的房间猛然间发亮,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
房间里比屋外头要冷,她只穿了薄薄的春季校服裙子,白皙紧致的小腿起了鸡皮疙瘩。
她去了厨房,打算找点吃的。
冰箱,流理台前被人洗劫一空得干净,什么都没有。
晚章正要转身回房,猛然间发现应善出现在她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巨石般宽厚的身影挡在门口。
虞晚章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你站在这儿干嘛?”和应善单独在一起,她已有应激反应,用冷硬武装自己。
应善笑眯眯,看起来心情不错:“晚章,你妈妈都和我说了你也想去应家的晚会,还怪我没把你当成亲女儿,如果你要去就和我说嘛,还拐着弯的让你妈妈来说,这么生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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