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近一点,用指腹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泡沫。
晚章忽然后退,她觉得自己太脏了,在离开一段距离后,胡乱地用水抹了一把。
“应珈楼,我在礼堂见到你爸爸了。”她轻轻地说。
那个侧脸很像他的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爸爸,真是好奇,几十年后,应珈楼也会长成这样么?
不过不管时间怎么变,他一定还是很好看。
“原来你看到他了。”他摩了摩刚才替她擦泡沫的指腹,一片湿滑。
虞晚章被吸进黑白水润的眼里,问:“我以前从没听你讲过你爸妈,你应该认识我爸妈吧?你妈妈呢?”
应珈楼身形微微顿住,浅浅的水波往外荡。
坚毅的五官被灯光柔和,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在思索,好半天才说:“死了。”
哦,原来这样啊。
她没有太多的想法,说句抱歉太过虚伪,她盯着应珈楼的嘴唇,想象着以往接吻的滋味。
真是难以想象,像她这样背负罪责,肮脏的人怎么可以和小菩萨接吻。
不同于以往带着情/欲的接吻,这次她想让小菩萨洗涤她的罪责。
“应珈楼,我可以尝尝你的嘴唇么?”
就像《莎乐美》里,莎乐美渴求圣人约翰的吻。
“请允许我吻你的嘴唇吧。”
虞晚章上半身倾斜过去,全然忘了自己没穿衣服,她想要干净的,纯洁的吻。
“让我吻你吧。”
就在快要吻上的时候,应珈楼侧过脸,这个吻落了空。
她疑惑地看向他,忽然间觉得他是那样的凝润高洁,矜贵自持,稍微一碰就让她忘却烦恼,净尘虚空。
“你醉了,晚章,我们睡觉去吧。”
他一说,她觉得身子千般重,真要睡着了。
盯着那双诱/人唇,她偏执道:“我会亲到你的,应珈楼。”
*
第二天一早,空气格外清新。
她一觉醒来就见到身边的应珈楼,难得他还在家里。
“早啊。”他打招呼。
虞晚章温顺地回应。
吃完早饭,应珈楼还要回老宅。
“是因为你爸爸回来了么?”虞晚章问。
应珈楼点点头:“老太太快要八十大寿,我爸爸回来住一段时间,打算过了老太太生日再走。”
这样的话,就不好留着他了。
“那我也去看我爸妈可以么?”她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但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独断专行,她开始向应珈楼征询意见。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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