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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会和他说,能把自己老婆卖了换钱的男人会真心对待自己的女儿么?

虞晚章不知道,自然也没有回过。

她喝完水后,像往常一样,把这条微信也删了。

手机就在茶几上随意摆着,虞晚章伸手拿过来,点开,很快找到虞建东。

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她累得深深叹了口气。

谈不上有什么别的情绪。

她只是觉得自己离那个肮脏的泥潭越来越远了。

她起身,走到书房门口。

应珈楼正在里头翻阅佛经,他感受到望过来的目光,弯了弯眉毛:“警察都走了?”

如风穿秀林,眉目如月。

他依旧是温柔小菩萨。

她点了点头。

警察只询问虞晚章,应珈楼没有下楼,但知道他们为何事而来。

两人也默契地没有在此事上深论。

关于那些破事,谁也不想再提。

她走到案桌上,拿起那罐青玉罐子装着的膏药,熟练地走到他身后。

拍了拍肩膀,让他略微弯弯腰。

应珈楼有些抗拒,但没有一开始这样强烈,被她故意冷着脸教训一顿后乖了许多。

她现在每天都要帮他上膏药,已经习惯了。

后背上是扭曲的伤痕,有他自己的鞭笞,还有上次苦航大师的板子印记,按理说早就该好了,可是他故意涂抹了延缓治愈的膏药,并且每天都要在密室里鞭打自己,因此伤得很严重。

莹白的指尖剜了点膏药,擦在伤痕上,有薄荷的清凉,应珈楼微微颤抖。

虞晚章觉得在他自残上不能轻易就此揭过,每次给他擦药的时候都对他很严厉。

有时候他固执地不想再擦,她都会生气,只要一这样,应珈楼就没法子,只能依着她来。

他因为长时间的绝食断水,偶尔打个营养针维持体力,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这些都是那天应珈楼的父亲应坤到了湖边别墅同她说的。

不要看他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没区别,其实内里已经就像是被虫蚁蛀空的朽木。

一触就碎。

再拖下去就晚了。

应坤那天来还告诉她,应珈楼六岁的时候,他妈妈说好带他去城东的山头爬山。

虞晚章听到这里,记忆有些活络,问应坤是不是和西隐峰相提并论的那座山。

应坤略微怔怔点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虞晚章摇头,她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她记起来,苏方民来搞事的那天早上,秦叔走的就是城东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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