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殷九竹为何在此时此刻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殷九竹本来就没盼着他能答出来。
殷九竹自己揭露了答案:“绝大部分的动物,每年有固定的发-情期,而人类,一年四季都发-情。”
即使口中说着发-情期这样的词汇,她的脸上也没有一点羞涩。
她笑了起来,那双原本清冷的眼,一笑起来就化成了春天的暖阳。
只不过她口中的话却和暖阳没什么关系,反而像是一刀刀剐人的寒风:“吴斌,动物发-情的时候我可以把它骟了,你如果管不住下半身,我也可以把你骟了。”
“……”吴斌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双腿反射性地并了起来。
见吴斌如此紧张,殷九竹更开心了。
她向后靠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地说:“别这么紧张嘛,来,放轻松,听我讲个故事。
“我还没告诉你吧。在回国之前,我经手的最后一个病例是从州立动物园送过来的灰狼。雄性灰狼在发-情期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和别的雄狼斗殴,结果导致生zhi器官被咬烂,我问动物园那边,要不要干脆把它绝育了?
“动物园说,不行。因为这只灰狼很珍贵,需要保留生育功能育种。
“但不绝育的话,那它恢复后,很有可能在激素的作用下继续和其他雄狼斗殴……你猜,我们最后怎么解决的?”
吴斌坐在她对面,云里雾里地摇了摇头。
殷九竹心情大好,语速悠闲:“后来呀,我用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专为发-情期的雄性动物研发,拌在饲料里给它喂下去,它体内的激素分泌就会停止,丧失发-情能力,需要一年时间才能逐渐代谢出体外……简单来说——这一年里,它再也硬不起来,它会变成太监。”
“……”
“动物嘛,鼻子都是很灵的,如果那药剂味道有一点奇怪,它们都吃不下去,所以我们特地加了甜味诱食剂。”她停顿了几秒,一双妙目中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问,“——吴斌,刚才那杯水,甜吗?”
下一秒,吴斌的肠胃一阵抽动,一种说不出的战栗感从脚下升起,短短几秒间,他的后背就被冷汗浸。
他捂着嘴巴奔向厕所,他冲到马桶前,俯下身子,开始锤着胸口努力呕吐着。他扣着嗓子,想要把刚刚喝进肚中的东西吐出来,然而不论他怎么努力,除了催出几口吐沫以外,他再也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殷九竹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双手抱胸倚在门边,看着他狼狈催吐的愚蠢样子。
“别白费劲了。”殷九竹懒洋洋说,“这种药剂连大象都能放倒,你一个灵长目动物就别挣扎了。”
吴斌双眼赤红,他双手撑着马桶边缘,仿佛一只发疯的野狗,随时都想冲上来撕碎她。
“殷九竹!!”他跳脚,“你这是在犯罪!!你给我下毒,你这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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