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娟隐约明白了什么。这可不是她头一次义务帮儿子破案了,前年夏天阎冬城带父母去云雾山旅游,就是在追踪疑犯。
彭娟过后才得知实情,同阎冬城的父亲说起来,夫妻俩都觉得这种事义不容辞,必须支持儿子的工作。
看样子是徐老太的儿子犯事了。望着面前的徐老太,彭娟心里有些难受,都是为人母,她很同情徐老太。
“徐大姐,我们去那边坐会吧,晒晒太阳。” 彭娟指着湖边向阳的长椅。
“好,好!” 徐老太开心地挽住彭娟的胳膊。
阎冬城在距离长椅几米远的青草上席地而坐,摘了根草芽咬在唇间,望着远处的成群的飞鸟。
两位母亲闲话家常,接近正午,彭娟起身与徐老太告别。徐老太依依不舍,两人互留了电话,约定今后有空再见面聊天。
陪徐老太走了一段,目送她走进绿地对面的小巷,彭娟和阎冬城返回来时的入口。
阎冬城开车送彭娟回家。
午间路上汽车突然多了,红绿灯路口排着望不到头的车队。彭娟心事重重,一改平日见到儿子就说个不停的习惯。
“我爸最近在干嘛?” 阎冬城扭头看母亲,“几次打他手机都没开机。”
“你爸啊,他总有写不完的东西,最近又在考据历史,准备写大部头。”
“他老那么坐着不行啊!”
“整天坐在书桌前,拉都拉不动!” 彭娟脸上露出笑意,“我跟他说,老阎啊,我去公园你去不去啊?他回答‘哦’。我说,老阎,去看儿子你去不去啊?他还是答一声‘哦’。然后我说老阎啊,油瓶倒了你不打算扶是吧?他还说‘哦’……”
“我爸是书呆子,你总爱逗他。” 阎冬城笑。
“你还不知道,你爸都已经书呆子到什么程度了!他现在两只眼睛,一只高度近视,另一只老花,看书要么把书摆老远,要么拿在脸面前,唯独正常的看书距离他看不清楚。”
“要多动员他参加户外活动。”
过了拥挤的十字路口,前面车少了,阎冬城加快车速。
彭娟头靠在副驾靠背上,望着阎冬城的侧脸。
“冬城,” 她迟疑着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就当我没说。”
“嗯。”阎冬城点头。
“刚才那位徐老太,是不是她的儿子有问题?”
“命案嫌疑人。我担心吓到老太太,才拉你去搭话。”
“你想了解的情况,刚才都打听到了吗?”
“嗯。去年清明节前后,正是死者被害的时间。”
“我的天,” 彭娟惊讶地坐直身子,“那以后徐老太日子可怎么过啊,丈夫去世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只能说徐老太的儿子有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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