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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勇?” 老柳快速眨巴眼睛,“白勇自杀死了,人都下葬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很忙,没空和你绕弯子。” 阎冬城指指王锐桌上的文件,“这厚厚一叠,全是我们掌握的证据,足够以谋杀罪起诉你。”

“谋杀?你……你们血口喷人!居然说我谋杀白勇,白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他妈不可能谋杀白勇!”

“去年四月初,” 阎冬城目不转睛,“是你弄开雀鸣山别墅3号楼的门,把白勇带进去居住了一星期,趁白勇熟睡之际关闭门窗,造成白勇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你提前送老母亲去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清明节当晚,你骑摩托车到雀鸣山别墅,埋葬了白勇的尸体之后,又赶回医院看望你母亲……”

“不!” 老柳惊恐地望着阎冬城,“不,不是这样!我没有杀白勇,白勇不是我杀的!”

“去年四月至今,你的摩托车清洗过数十次,但在后座椅下部边缘,我们发现了白勇尸体所穿那件黄色衬衫的纤维。车轮你洗得很干净,可是轮架的接口内,仍然有雀鸣山的红土!”

阎冬城口若悬河,语气咄咄逼人,“在你家里找到的白底暗花被单,上面全是白勇的DNA痕迹。

白勇的护照为什么在你手上?还需要更多吗?仅仅这些证据,已经足够起诉你蓄意谋杀。谋杀罪的量刑你知道吗?”

“不是我!” 老柳浑身瘫软,双手扒着金属桌面,“我没有谋杀白勇,我……我只是掩埋了尸体,我真的以为他是自杀死的……”

“你从头说。”

阎冬城把桌上的烟盒递给老柳。

老柳愣了片刻,抽出一支烟,就着王锐点燃的打火机点上。

他偷瞄一眼阎冬城,低下头接连吸了几口烟。

“事到如今,” 老柳叹口气,“我不会再有任何隐瞒,我向你们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嗯,你说。” 阎冬城点头。

第十九章

“你们可能已经知道,”老柳缓缓地说,“白勇的老婆孙依依,同那个酒吧老板范鸣远有私情。

白勇知道后非常痛苦,后来发现,就连养了几年的儿子,都不是白勇亲生的!

“白勇气疯了,琢磨着报复那两个贱人。我劝他放手算了,他不听,说一定要倾尽全力出一口恶气。

“他不知怎么,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他打算自己伪装死在范鸣远的别墅里,嫁祸范鸣远谋杀,如果同时能把孙依依也捎上,那就更好了……”

老柳顿了顿,深吸一口烟。

“白勇他打听到,” 他接着说,“范鸣远以前在渔船上干过,于是策划了自己去北海道旅行,然后冒险搭渔船偷渡回来这一出。

“本来白勇的想法,是想在范鸣远的别墅里住上几天,留下痕迹,最好有目击者,然后突然消失,让别人以为范鸣远杀了他。”

“然后呢,他打算躲一辈子?躲去哪里?” 阎冬城问。

“他计划离开别墅之后,从南边进入深山老林,徒步出境,从此再也不回来。他画了路线图拿给我看,我跟他说行不通,他不信,非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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