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不再有嫌疑人。”
“哦?找到凶手了?”
“没找到凶手,局里以自杀结案了。”
“有问题吗?你不认为白勇是自杀?”
“我个人怎么认为并不重要,上了法庭要用证据说话。”
“唔,那么就这样吧,” 她耸耸肩,“我不想再被卷入无关的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白勇这个名字了。”
比起上次在她办公室会面的礼貌周到,眼前的她,似乎在阎冬城面前流露了真性情。
“你不喜欢白勇,不喜欢白勇的歌,” 他停下脚步,转身凝视她,“为什么?”
“我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她后退半步,像只突然发飙的猫科动物,对着他低吼,“我从来就不喜欢学校,所以也不喜欢学校里的人,我有我不喜欢的自由!”
阎冬城下意识抬手,想握住她的肩,让她冷静下来。
不过他立即发觉那样做不合适,过道太长,灯光太昏暗,而她太美。
卞染心察觉他的意图,背靠墙壁,张大眼睛望着他,眼中泛着清澈的水光。
阎冬城愣住了,不由自主琢磨她目光中的含义。
是狮子面对敌人的警觉?只要对方一动,她便会生气地采取行动,怒吼着咬住敌人的喉咙?
然而红雾飞上了她的脸颊。
她圆睁的双眼忽闪几下,好似被云雾盖住一半的满月,缓缓化作柔和的半月形,迷蒙地注视着他。
空气凝固了。阎冬城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然后听见她的。
如果换一种情形与她相遇,今天他第一次遇见她,是纯粹的偶然,而不是他有意的安排,眼前这一刻大概就不一样了。
阎冬城内心并没有挣扎,他明确知道自己的选择,只是这一刻仍令他留恋。
面前的女人,神态更像个无辜的女孩,而他必须狠心一层层剥开她的伤口,窥探她心中的秘密。
她一定隐藏了些什么,关于白勇和老柳,这一点阎冬城毫不怀疑。
“卞染心,” 阎冬城声音发涩,“你和白勇有来往,白勇唱的那首歌,歌词是你写的对吗?”
“你专门跑到这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原来他费尽心机的铺垫,还是为了白勇那桩案子!卞染心被激怒了,方才片刻的温情一扫而空。
“我是个执拗的人,” 阎冬城语气坚决,“一旦有了疑问,必定要找出答案。你为什么隐瞒过去的事?你同白勇并非没有来往!”
“我没有隐瞒任何事!我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白勇,你毫无根据的猜测,有失刑侦队长的水准!”
“真相只有一个,” 阎冬城手拄墙壁,盯住她的脸,“我不会放弃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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