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陈州被她气得头脑发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陈州用颤抖的手指向陈婷婷,“你给我去南城给人赔礼道歉。”
陈婷婷在派出所都是一派镇定,但是听到陈州的话,这才晃了神。
陈州这话的意识几乎是要放弃,不保她了。
“爸,你不能这样。”陈婷婷摇头,流了满脸的泪,“他们要上法庭告我的,你不能不管我啊爸。”
在网络上随意散布他人隐私以及家庭住址,严重的话甚至会判处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而她只要一进去,这一辈子就毁了。
蹲过监狱的污点,将伴随她一辈子。
陈婷婷光鲜亮丽了二十多年,突然间,接下来的人生全都变成了灰色,这让她绝望至极。
陈州闭了闭眼,狠心道:“明天我就帮你买去南城的机票,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迎接这句话的,是陈婷婷无休止的哭闹。
可是无论她怎样不甘,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踏上了飞往南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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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琛找到阮银的时候,她正在天台吹风。
正是黄昏,天空的云朵一片一片,被夕阳映染成了橙色,热烈而悠扬,如同阮银那把泛着蜜糖色泽的小提琴。
阮银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向上看,微风将她白衬衫上的娃娃领吹得翻起来。
凌琛将一杯热可可递给阮银,倚在栏杆上,手肘搭在阮银的身侧,慵懒又随性。
“陈婷婷飞来南城给你道歉。”凌琛刻意颔首看她,只露出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睛,他一字一顿认真问道,“见不见?”
“她是自愿的?”
凌琛耸了耸肩膀,“不知道。”
“我不想见。”阮银抿起嘴巴,腮边鼓出一团圆润的软肉,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很不大度,但是依然这样说了。
说完,又拿眼睛去瞟凌琛的脸色,好像生怕他不高兴似的。
毕竟,能从网络中揪出陈婷婷这个幕后主使,全都是凌琛的功劳。
“那就不见。”凌琛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咖啡,转头看向阮银。
在夕阳暖黄光照耀下的凌琛,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可一丝不苟的衣服和发型,却显得商务又禁欲,仿佛是那种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冷冽的一个人,却对着她蓦然笑了下。
如同太阳花开,冬雪绽放,消融掉的高山雪水,叮咚作响的从山涧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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