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客气,凭我们这些人的交情,还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但说无妨!”
严则之嘴角扯开一抹弧度,“不瞒各位,严某打算和各位集资,为扬州城里一些上不了官学的孩子和如今这些逃难的孩子一起建个学堂,让孩子们都能读上书!”
此话一出,两厢沉寂,无人表态。
严则之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各位应该都知道,圣上如今敦教,兴建学堂,是以益众人皆能读书习字。然而此数日,扬州城内尚有许多未能读书之子,此非罔顾圣上之意?”
“再者,我近日听闻,如今国库已有亏空之势,盐商富余,想必圣上已有意削减盐商,降低盐价,这于我们当真是百害而无一利。若是我们此次能够集资作学堂以解圣上之忧,此或积德留以后用。”
“圣上远在京城,如何能够知晓我们扬州城里的事情。”
“非也。圣上虽居庙堂之高,却也知江湖之远。昨夜的事情想必圣上这几天也会知晓,若是等圣上亲自下旨出资建学堂,那我们可是出了钱却得不到半点好处!”
众人听罢,方才出头的两个人终于站出来表态,“严大人所言甚是,这钱有我一份。其他的事情,若是还能有我出力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严则之拱手作礼,“多谢!”
“各位若是还有意与我们一同集资建学堂的,去石头那里做个登记,待改日银两到位,我们便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有了带头的,剩下的那些也便不再推脱,两两结群随意讨论两句,便去石头那边登记留底了。
严则之目送众人离开,唇角勾上一抹淡笑,转身直奔屏风后头,想也不想地将一直委身在后头偷听的顾离原抓出来。
后者身体一震,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
“听见了你的脚步声。”
严则之牵着她坐在桌边,让厨房将早早准备好的吃食拿出来,“饿了吗?”
“脚步声?”
她一直知道自己走路轻,有时候即使走到人前,对方也不一定能听到她的脚步声,怎么到了严则之这里,倒是灵敏地不像话了。
莫非,是这地板的问题?
想着,她忍不住低头,抬脚看了看脚下踩着的地。
“别看了,跟地板无关。”
一旁在为她布菜的严则之笑道,“你脚步声轻的很,估摸着也就只有我才能听得见。”
“为何?”
“因为我将你放在了心上,你一步一步踩在我的心尖,我如何会感知不到?”
严则之眼神暧昧地看着她。
她恍然大悟,这是又被这厮给捉弄了。
顾离原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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