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嘴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勉强喝了一口茶,并未做任何评价。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品种的茶叶,喝起来的味道都相差不大。
吴惠珍看她耐不住性子了,才问,“严夫人这次来,应该不是想和我这个没有什么见识的老太婆话家常吧?”
何华牵过严婉晴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见见贵公子的。”
“见王棋?”
“欸,是的。”
“夫人早说啊,这不是小事吗?他这会儿正在书房读书,我这就让下人去将他找来。”
要说起来,这吴惠珍还算是下嫁,她娘家出事前可比王家有权有势多了,也算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所以说话做事还是要比何华大方得体许多。
“来人啊,去书房将公子叫来,就说有客人要见他。”说完,她又转回身,脸上依旧挂着笑,“严夫人稍等片刻,王棋一会儿就来。”
“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何华又啜了一口茶水,“这茶真是好喝,甘甜可口的。”
吴惠珍点头,问道,“严夫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王棋?”
“夫人,王公子和我在同一个官学,我们是同门。”严婉晴抢着道。
一旁的何华虽然觉着她这样的行为不够矜持有失妥当,可也顾及严婉晴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
吴惠珍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没多久,王棋便进来了,在看见严婉晴的时候,眼神动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地移开,向吴惠珍行礼,“母亲。”
吴惠珍带着标准的笑,对他招招手,“来,这位是严夫人,这位是严夫人的女儿,严婉晴。”
“严夫人好。”接着转向严婉晴,“严婉晴,我认识的,是我同门,我们关系甚好。”
王棋人长得倒是一般,单看着眉眼普通并不出挑。可声音却低沉好听,像是带着些鼻腔的性感;他身材也笔直挺拔,谈吐颇有教养,端着时便有了一股文人的气场,精神硕朗。
何华还是满意的。
闻言,吴惠珍的笑容终于有了些不同,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这就好,严夫人这次可是特意点名要见你呢,你可得好好说话,别让严夫人失望了白跑一趟才好。”
“是,母亲。”
“王夫人,瞧您说的。好像我是他们的学究来检查课业似的。让孩子放轻松,跟平常一般就好了,千万不要拘束。”何华也放松了些。
严婉晴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泛着星星眼的目光就没有再离开过他,像是看着天神一样仰望着他,恨不得眼睛都胶在他身上。
吴惠珍自然瞧出了严婉晴的不对劲,待意识到什么时,她不由将王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总觉着这屋里透风,棋儿你坐过来些,给母亲挡挡风。”
闻言,王棋毫不犹豫地退到她身后。
严婉晴的视线被完全挡住,不满地努努嘴,索性也收回了目光,低头绞着袖口处的布料,也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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