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人,什么事没有利益牵扯,哪有什么菩萨心肠来做慈善。
两人都是老油条,已经能做到什么情绪都能不外露,顾维鸿没出声,但是纪母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怪异,还笑着把具体情况说了,不过没说完,待到那句庆幸的是顾先生和盛夏血型一样呢...刚出口,就被纪棠脱口而出的妈!打断了。
纪母对于纪棠打断了自己的说话,心里有些不满,横了纪棠一眼,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发觉盛老爷子脸上的笑意已经没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纪母吞了吞唾沫,被纪父扯了扯袖子,最后支支吾吾了几声,退了几步回到纪父身边不说话了。
纪母现在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是纪母不懂自己没有说什么,怎么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
顾维鸿是罕见的熊猫血,这是个公开的信息,圈里人都知道,但是盛老爷子没想到自己小孙子居然也是熊猫血,纪家和盛家没有一个是熊猫血,这些盛老爷子心知肚明,但是怎么就盛夏一个人突然血型不一样了。
而且盛夏从小长到大,这也是盛老爷子第一次听说自己孙子是熊猫血,盛老爷子眯了眯眼,眼里的精光闪烁,看来这里面有很多自己一直不知道的信息。
盛老爷子思索了半响,但还是没有出声继续细究,现在这种场合不是说话的地儿,更何况有些事情还是要查清楚了再说。
盛夏情况得到稳定,在场的人都心疲力竭,盛老爷子和盛夫人看完后就回去了,两人遭遇了盛琛去世的噩耗,实在受不住,需要回去好好休息,纪母纪父也需要回去了,当时淋了雨,现在身上都有些狼狈,肯定需要回去梳洗一番。
纪棠其实想留在医院,自己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十岁,纪棠担心儿子中途醒来找不到人会害怕,不过纪棠是在场几人中最狼狈的,之前遭遇了车祸,身上沾着泥水,后来还淋了雨,衣服上凌乱不堪,泥水血迹都沾在衣服上,头发上也有泥水,这样的状态在医院守着根本支撑不下去。
盛夫人劝着纪棠,让纪棠先回家洗漱一番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会请专门的护工过来照看昏迷中的盛夏,纪母也跟着劝了几句,纪棠只好作罢,跟着盛老爷子盛夫人上了盛家的车。
顾维鸿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几人上了各家的车,在车子启动的时候,纪棠突然转头看了站在外面的顾维鸿一眼,不过还没待顾维鸿将纪棠眼里的情绪看清,车子就已经驶走了。
顾维鸿垂下眼,看着雨淅淅沥沥落下地上的水坑里,泛起层层涟漪,一辆车行驶过来,停在医院门口,一人从车里出来,撑着一把伞走过来,举在顾维鸿头顶,恭敬地说道:先生抱歉,路上有些堵,耽搁了一会儿。
来人是老管家的儿子,也是顾维鸿的贴身秘书,有时候兼顾保镖和司机的责任。
没事。顾维鸿垂下眼,淡淡说道。
来人松了口气,说实话当初就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要亲自去参加盛家人的葬礼,虽说死者为大,但是说句不该说的话,按先生的身份,恐怕只有盛家老爷子作古的时候才适合,不过先生的决定,他们也不好多置一词,也不知道明明先生亲自开车去的,现在居然让自己在医院门口接的人。
来人瞧了瞧顾维鸿的神色,感觉先生应该是心情不怎么好,便小心询问道:先生现在是要回去吗?
顾维鸿摇摇头,我看看人再走。说完就抬脚往医院里走,秘书不明所以,只好收了伞跟在后面进了医院。顾维鸿脚步干脆,走向的方向竟是盛夏待着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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