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再在新闻发布会上一卖惨,天娱放任,南辞工作室发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成了压倒网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孟津用手机记下一些名字发给了公关部部长,手指在手机上敲打语句。
整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孟津有点想喝酒又觉得嘴角的伤很疼,他有一口气堵在心口。
天花板上的灯照在孟津仰着头的脸上,他的眼眸半睁,双腿支在沙发上。
窗外的花园里的花朵随着微风摇摆,从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铺洒在它们的身上,青白交织。
*
天色渐渐还有些黑,孟津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他来到了南辞的门口。
昨晚他在沙发上睡着了,他醒的很早,大约凌晨四点,他驾着车来到仁爱医院。
孟津轻轻地敲门,南辞在梦中惊醒,他的后背发凉,满是冷汗。
这已经是他醒来的第四次了,他呼出一口气。
晚上换完药后,南辞会把门锁上,他走下床打开门。
孟津低着头,在觉察到门打开后,他仰起头来:“南辞,我们去看日出吧。”
南辞的神色一怔。
孟津打开窗户,朝着窗户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快速浮现在窗户上。
南辞在卫生间刷完牙后,拿着毛巾洗脸。他看着镜子面前的那张脸,眉眼冷淡,鼻梁高挺,嘴唇紧紧地抿着。
南辞走出卫生间后,孟津就上前拉住了南辞的手:“快点快点,不然就要错过了!”
病房的门大大的开着,在窗户上白白的雾气,画着一颗爱心,逐渐消失没有踪迹。
孟津的手掌干燥并不会给洁癖的人带来不适,他的掌心带着老茧。南辞挣扎开,沉默地跟在孟津的后面。
孟津顺势放开了南辞:“抱歉,我太着急。”
南辞只能听见孟津低沉磁性的声音,他的身影在南辞的前面,肩膀宽厚,西装高挺。
“没事。”
仁爱医院最上面有一个天台,孟津推开大门。
东边的太阳露出一个小小月牙,天边被染红了,白色的云层也变得红通通。
站在天台上不仅可以看见日出,还能看见底下逐渐苏醒过来的A市。
A市作为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在早晨也不免有几分烟火气息,来人熙熙攘攘,一派生机勃勃。
南辞抬头看着天边渐渐冒出来的月牙,没有说话。
大地朦胧,月牙高出海平面,太阳像是新生的出芽,挣脱了禁锢,东方天际鱼肚白,它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夜彻底散开。
南辞的眼中落下金色的斜阳,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
孟津不管哪一次看日出,他都会被这生命初升的样子震到,他下意识去看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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