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岁的脸好像又苍白了几分,宋景迟的话像是锥子一样钻进她的心中,不断地搅着。
那个地方生疼,她有点想哭。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泪腺忽然刹不住了,一颗泪珠唰的砸了下来。
顺着面颊刚好落在了宋景迟手上。
冰凉的泪珠,怪异的麻感从手上传来。
像是被烫到了,宋景迟松了手。
随岁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抹了一把眼泪:“对不起。”
随岁声音带着呜咽,还是拼命忍着的那种:“对不起,我不是...”
她要怎么解释,解释那道抹不去的欺骗,解释那个跨不过去的七年。
随岁有些喘不过气来,推开宋景迟就跑了出去。
留下宋景迟一人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隐忍着什么。
许久,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的低下身子,将那个纸袋捡了起来,盯着袋子看了一会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拂去了纸袋上的灰尘。
宋景迟回到了卧室,将里面的衬衫取了出来,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很难受吗。”
卧室中只有宋景迟一人的自言自语。
落地窗外是通明的灯火,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站着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
相比于她送给他的,这点算什么呢。
几句的狠话而已,很过分吗。
可是他等了七年。
七年里,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随岁走的那天,她甩开他的手,只留下一句话——玩玩而已,别再纠缠。
宋景迟出神了,手指无意识的收紧,好看的骨节因为用了力气而发白,白色的衬衫再手中变得发皱。
手中衬衫的白刺了他的眼睛,手指骤然松开。
衬衫的材料很好,瞬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宋景迟摩挲两下衬衫,笑了一下,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衣柜。
顺便将原来那个纸袋子又叠好,放进了抽屉中。
宋景迟抽了支烟,头后仰在椅背上。
想着刚才随岁泛红的眼尾。
有点烦。
怎么越来越娇气了,连说一声都不得了了。
火光很快就燃到了指尖。
操,烦躁。
摁灭了手中的烟,宋景迟给孟临嘉打了过去。
“出来喝酒。”
......
酒吧。
宋景迟与孟临嘉坐在角落的卡座中。
前面是火辣的舞池,孟临嘉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摸索着自己的下巴:“这身材真是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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