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时这回彻底提醒了他们,他不是他们能随便议论的人。
议论他同桌也不行。
不过依然有人对此不以为然,祝杨宏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座位跟司宁和越时离得很远,越时发火的时候虽然也吓了他一跳,但感受没有那么强烈。
此时见到越时连道歉都没有,态度还这么嚣张,祝杨宏十分不满,“居然跟这种人在同一个班,简直是有辱斯文……真希望快点到期末,让他赶紧滚出我们班!”
冯严却不赞同他的想法:“怎么说都是同班同学,而且他还是司宁的朋友,没必要这样。”
学习成绩好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祝杨宏闻言闭了嘴,但看越时的眼神还是带着不满,显然心里并不完全赞同冯严的话。
早读结束就是第一节 课的上课铃,越时趴在桌上,也没真的睡觉。
他本来没打算再搭理前桌,是司小宁让他跟人道个歉,免得真被副班长告到老师那边去。虽然不至于记过处分,影响总是不太好。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帮他把椅子拉回来,算是很给面子了。
越时看了眼认真上课的司宁,想了想,从抽屉里扒拉出本子和笔,刚想撕一张下来给司小宁写纸条,看到精美的封皮时却忽然改了主意。
他不学习,当然不是自己买的本子,这笔记本是司小宁给他买练习册的时候,顺手带的。
笔记本的扉页还有两句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越时的语文课向来都是直接睡过去,古诗词储备仅限于“床前明月光”,没背过这一首,但是红豆,他还是知道的。
他那帮小弟给女神写情书的时候,上网查了好多情话,其中就有写红豆的,说什么“入骨相思”,肉麻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字数好像跟这首不太一样,不过意思应该差不多。
越时瞧着那两行漂亮的手写字,在心里慢慢默念了两回,每读一个字,心头都有种酥麻的感觉,像过电了一样。
他侧过脑袋,从臂弯里偷瞄司宁一眼,旋即被烫到似的收回视线,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司小宁这人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这样啊……他可一直把司小宁当兄弟来着!
但出乎意料的,他好像并不反感。
什么前桌后桌,此刻都被他抛到脑后,越时偷偷转回去,仔细端详司宁,发现他除了睫毛长以外,皮肤也很白皙,整张脸显得很秀气,跟他完全不一样。
司小宁唇色挺淡,没有那天喝酒的时候红,不过也很水润,像某种食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越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这时老师让他们拿什么东西出来,司宁微微偏头,在课桌上翻找,脖颈处白皙的皮肤晃得越时眼花。
越时定了定神,发现司宁耳后有个细小的红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沾上去了,抬手抹了一下,没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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