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让许卓亦揣摩不到半天他内心的想法。
“请问……”
他的话还没能说完，露在外面的脚踝就被一团毛茸茸蹭过。
那只被他捡回来的大猫轻巧地从他腿边越过，毫不留恋地投入到男人的裤脚。
许卓亦垂眼看完全程，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渣猫。
他话音一转，接上刚才的话：“这只猫是您的吗？”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毕竟那只猫看上去就对男人格外狗腿。
舔猫一个！
许卓亦在心底唾弃。
男人也低头看了眼绕在腿边的大猫。
他抬起胳膊，那只大猫就在许卓亦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跃而起，不偏不倚跳到了男人伸出的手臂上。
大猫淡淡俯视了一眼比它矮上那么一点的许卓亦，高贵优雅地喵了一声。
许卓亦嘴角的微笑当场垮掉。
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见此，绷紧的嘴角露出点微不可查的弧度。
许卓亦还在瞪着那只翻脸无情的猫，自然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
“今晚不去工作吗？”
男人突然发问，让许卓亦愣了一下，才回答：“是的。”
他身上穿了件看上去很温暖的毛衣，和在酒吧时穿的那件不够合身的蹩脚西装完全不同。
男人目光轻飘飘略过毛衣打开的领口，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在许卓亦以为这段对话已经到达尾声的时候，男人冷不丁关心：“你生病了？”
许卓亦被他用带着点热度的视线不断逡巡，原本降下去的体温似乎又有回头的征兆。
他点了几下头，有点想要回到被他捂出点温度的沙发上缩着。
男人突然凑近，在他领口嗅了嗅。
“喝酒了？”
许卓亦没想到他的鼻子那么灵，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实在太冷，注意到那晚从酒吧带着的几瓶烈酒，就小酌了一杯想要驱寒，之后他又喝了几杯热水，没想到竟然能被眼前的男人发现。
许卓亦往后挪了挪身子，但男人要比他更快收回了前倾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楼道里的寒风灌进来，许卓亦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这么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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