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到程松点了点头。
索性现在两人坐在这里喝茶,也没什么别的事,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有些事本来就该从国家层面来做的,”罗珍容说着,指着两人身侧的路,“京城里野味贵,深山却便宜,可深山里住的人却都穷的不行,内陆大城市的海鲜贵,海边却便宜,可海边的渔民海鲜吃腻了,也还是穷,要是每个地方都有这样好的路,运输方便了,深山和海边的百姓能多赚点钱,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但每一个地方都要修出这样好的路却不容易。”程松说着,看向旁边的道路。
这是一条石板路,也只有在县城这样的地方,才能修出这样的石板路。
光是这一条石板路,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神,为了不知道能好多少的未来发展,真让百姓倾力来修路,实在是得不偿失。
“石板路肯定不行啊,不过可以是别的嘛,”罗珍容说着,想着记忆里的那些路,想了想后说道,“比如说有一些东西,烧过之后的残渣,本来是丢弃不用的,但如果它被丢弃后正好变成硬邦邦的模样,岂不是正好可以用来修路?”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程松面露惊讶。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罗珍容摆了摆手,依稀记得柏油好像并不是那么好处理,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可能带来严重的污染,不过只是跟程松随口说说,倒没什么关系,“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实验得来的嘛,就像瓷器,总是要经过实验之后,才能判断什么样的温度才合适。”
罗珍容没有发现,虽然她只是随口说说,但对面的程松却听的很认真,是完完全全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去。
程松在意罗珍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放在心上,但不可否认的是,当罗珍容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许多人都不会想到的问题时,身上确实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有的时候他会觉得罗珍容与周围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很显然,她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普通人。
“比如说这个瓷碗,”说到兴起,罗珍容的话题再次偏移,“不同的温度烧出来的瓷器肯定不一样,瓷泥不一样,烧出来也不一样,这些都需要实验,然后制作出来的瓷器能容纳多少温度的食物,也要实验测量。”
“如何测量温度?”程松问道。
“水银……?”罗珍容迟疑地说着,她记得这时候是有水银的,甚至有些墓葬都有水银,“不过可能比较难吧,毕竟水银有毒,不能暴露在外头,就算测量,也需要包裹在能看到内部变化的容器里头。”
程松还想再问,不远处传来了谢长胜的声音。
见两人坐在这里,谢长胜笑呵呵地走过来:“不好意思,多买了点东西,来迟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
罗珍容看了眼程松,不知道该不该说瓷厂的事。
程松见状,主动道:“叔公,高大人说再过两日就叫人取溪南村建瓷窑,到时候可能会在村子里招人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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