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县衙里有人过来,特意叫了夫妻俩去衙门里,说是有要是要谈。
自从瓷器生意越做越好,县衙里不是没有人来过,但每次喊的都是程松一个人,这次突然叫上罗珍容,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即便如此,既然县衙里来了人来,哪怕这事再奇怪,他们也得去见人。
这时候正是中午时分,谢家招呼着衙门里的人在家里吃了点,收拾好之后,才坐着村子里的牛车往县城里赶去。
程松跟衙差一起坐在前头,似乎只是随口聊起:“不知道高大人突然传唤,是瓷器出了什么问题吗?”
衙差对他的态度还好,没有隐瞒什么,只摇了摇头:“应当不是,不过大人也没有提究竟是什么事,只说这事很重要,叫我务必请二位去一趟衙门。”
“还好不是瓷器出了问题,”程松松了口气,“这段时间瓷器生意做起来,我反而提心吊胆,生怕出点问题。”
“这事倒不用紧张,”衙差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大人说了,如今这瓷器生意稳定着呢,咱们的瓷器好看又便宜,走出去能卖不少,甚至那些外地的商人都想着要来咱县里拉瓷器,村里人就更不用说了,瓷窑建起来不费事,大家闲在家里也没啥事,这赚的钱就当是多的,就算是给家里的孩子买点零嘴也舍得,也不怕以后生意好不好。”
这年头交通不便,生意的事基本都是村子里流转,能走到县里已经很不错了,眼下有县衙牵头做瓷器生意,对百姓来说可是省心不少。
而且这生意做起来还真是多赚的,对村民来说,除了农忙时期,时间是最不值钱的,现在能用时间换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哪怕到时候这生意真不赚钱了,现在赚的这些他们也能满足。
程松套了会儿话,见衙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知道他应该确实不知道,笑着将话题岔开,开始说起别的事。
而后程松看了眼坐在后头的罗珍容,见她沉思,也知道她应该猜到些什么。
能让高仪宾重视的人不多,瓷器是一桩,至于另一桩,自然是眼下在京城的那位驸马爷了。
原先程松还没出现的时候,高仪宾对罗珍容就很重视,只不过那时候的重视主要是怕她恼怒之下去京城闹事,到时候影响到东安县。
而程松出现之后,高仪宾对罗珍容的重视又多了一件。
谢富贵的事,原本只要交罗珍容一个人就可以,这会儿特意叫夫妻俩一起过去,也跟程松这段时间的突出表现有些关系。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到了县城。
从高仪宾计划修路开始,这最先修的路就是从县城通往溪南村的路,这会儿再从溪南村到县城,不仅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因为道路平坦,颠簸都少了许多,比之前可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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