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晚已经换上了一套素白衣衫,“爹地娘亲都很疼我,不会说什么的。”
“我要去将军府找他,让他娶我。”
她这病是打娘胎起就有的,一直靠无数名贵药材吊着一条命。
两年前偶遇一位道长,他说她这是命中多煞,想要治愈,得找一个命格硬的人镇住才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当今兵马大将军薄奕言。
锦画咽了咽口水,“小姐,听说大将军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瞪眼睛能吓死小孩儿!”
阮南晚纤薄的身体抖了抖,犹豫道:“怎么说他也是大将军,应该不会打人吧……”
依照昨晚道长的意思,她要尽快与大将军成婚才能压制住病气,不过她又听说,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一向看不上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更别提她这种身娇体弱的女子了。
她得去跟他谈谈,让大将军心甘情愿地娶了自己。
阮南晚和锦画成功从后门溜了出去,她作为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自然不知道将军府的方位,而锦画是她的贴身丫头,一直伴她左右,未曾出府过几次,她们二人便在偌大的临安城里迷了路。
薄奕言和好友吃着酒,忽地听到下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推开木窗看下去,大街上一个穿着繁复花哨的男子正在纠缠一个女子。
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微眯,“这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
青衫男子也跟着望了一眼,打开折扇啧啧称奇,“是他,这无赖最爱调戏美人,那个素衣小美人可怜了。”
路过围观的人也看出男子不好惹,便没有人上前帮忙。
薄奕言的眸子微暗,打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两位好友对视一眼,在心中默默为户部尚书公子默哀。
不过一会儿,窗外就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薄奕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转头去问被纠缠的姑娘,“你没事吧?”
一对上那素白衣衫的姑娘的眼睛,薄奕言就呆住了。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周围一切喧闹的声响都变得模糊,只有面前姑娘的样子格外清晰。
她虽然一身素白,乌黑柔顺的青丝也只用一只玉钗簪着,但是难掩身上清丽娇柔的气质。
“我……”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如同鸦羽般的睫毛扑朔,晶莹剔透的眼泪就跟断线珍珠似的掉下来了。
薄奕言的心脏又仿佛被无数支细细密密的小针扎着。
他手足无措,常年在军中,大大咧咧的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哄人,只能笨拙的,结结巴巴地:“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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