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清回到家,推开厨房门,果然就看见砂锅里冒着热气。
许云清揭开盖子,舀了一小勺尝,陶立阳从身后搂住了他。
“你的手。”许云清皱起眉。
“没事,抱一下你能有什么问题。”陶立阳失笑,就着许云清的手把剩下的半口汤喝了,“差不多了,关火吧,……我妈真是操不完的心。”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
陶立阳低头吻一下他脖子:“哪里是我不识好,你们都太小题大做了。本来也不是大毛病,过几天就好了,你还巴巴地跑回来。”
“哦,等你好了我再回来,你就当没这回事是不是?你算盘打得倒好。”许云清躲开他的亲吻,偏头瞪他。
陶立阳就笑:“你这么跑回来了,电影节的事怎么办?还回去吗?”
“不回去了。开幕式的红毯也走了,剩下就是个颁奖礼。”许云清说,“我和组委会协调了,说家里人不舒服,得先走。”
许云清语气轻巧,仿佛他没有拿提名一样。
“你真这么说的?”
许云清点头:“不然呢?”
“你呀,总犯傻气。也不嫌给自己找麻烦。”陶立阳叹口气,无声地笑了。
许云清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你才傻。再是小毛病,总疼吧?我回来,你疼起来,总有人给你倒杯温水,揉揉肩的。”
陶立阳失笑:“那你也得分个轻重缓急。”
“你就是最重要的。”许云清抚过他的鬓角,掌心温热,“什么奖啊,电影节都是一时的,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既然许云清回来了,自然是不许他再日日对着电脑赶稿的。好在陶立阳手头这几个项目,都不算太急。唯一要得急的那个献礼剧,编审又给了些意见。在许云清的坚持之下,最后也变成陶立阳口述,他上手改了。
许云清自己这几天也没有接任何的通告,早上吃了早饭,就陪陶立阳去医院做理疗,下午拖他去打一会儿乒乓球。一日三餐各种骨汤换着来,丝毫不嫌麻烦。睡觉前按时热敷,夜半陶立阳稍微一动,他也能察觉。半梦半醒地,贴过去给他揉肩膀。
陶立阳的肩周炎本来就是轻度,这样悉心照料之下,没几天就明显转好了。等到电影节颁奖礼那天,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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