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小儿的屋子里搜出一方手帕出来,而那县令竟然以一块手帕就定了小儿的罪,说是他杀了人之后为了掩人耳目才报的官。”
手帕?两人对视一眼,这可是这桩案子的唯一物证。
苏瑶继续问道:“您可知那手帕是从哪来的?”
“草民家中只有草民与儿子两人,从未用过手帕之类的物件,也不知那手帕从哪来的。”说起这个,老人也有些不解。
“那您可记得那手帕长什么样子?”
“衙役拿出来时,草民隐约看见那块手帕上绣着一只蝴蝶。”
“这手帕跟死者有什么关系?那县令怎么就以一块手帕定了罪?”
“草民也是后来才知道被杀的人是村西秀才林生的哑媳妇,而那块手帕就是他媳妇的随身之物。”
“冒昧地问一句,您儿子跟死者认识吗?”
“不认识,别说是他,就是村里很多人都不认识,那哑媳妇来了之后就没见她出过门。”
“没出过门?可我们昨日来时见到村口的树下站着一名男子,一时好奇问了村里的人,说那是林生跟他媳妇定情的地方,既然知道那是他们夫妻定情的地方,怎么会不认识她?”苏瑶将从王安那里得到的信息,稍加改动问了出来。
“那也是他媳妇去世后,有人见他一直待在那颗树下,就多嘴问了句,于是村里的人就都知道那是他们夫妻定情的地方,林生也是每隔几日就要去树下站一会。”
说完这些,老人焦急地问了句:“大人,你们能找到证据,还我儿子清白吗?”
“老伯,您放心,我们既然知道这事有隐情,定然会找出证据将真凶绳之以法。”
“那草民就放心了,不过大人,你们能快点吗?小儿被判明年开春问斩,草民怕迟了,他就真成刀下冤魂了。”
听着老人含泪的恳求,苏瑶压下心中的酸楚,回道:“一定!”
这时江寒递了几块碎银子过来。
苏瑶疑惑,碎银不是都给了王安吗?这又是从哪来的?
她在看到老人生活困苦时,是打算问江寒借钱的,但一想到他身上都是金子,就打消了念头。
不过既然江寒已经拿出来了,她就不客气了。
接过银子递给老人:“老伯,这钱您拿着。”
老人推拒道:“这我不能要。”
“老伯,您就拿着吧,可得养好身体,接你儿子回家。”
老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苏瑶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过老伯,巡抚大人今日来找你的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他是怕幕后真凶听到风声对老人和牢里的张远下毒手。
老人不解:“这是为何?”
“你想啊,那个县令作恶多端,枉断人命的事肯定不少,巡抚大人如今既然过问了,那必然得暗中收集所有的证据,将那县令问了罪才能大快人心。若是走漏了风声,让她逃了怎么办?”
老人一听会让那个恶县令逃走,忙摆手道:“不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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