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入腊月了,母亲来了信,约莫这两天就会回府。老爷明日休沐,不如先见见三丫头?”
对于这个庶女,赵国公的心态一向是有些复杂的,却罕见的还记得她的生辰,方问了句:
“她才过完十九生辰?”
赵国公夫人与丈夫夫妻多年,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于是也放下喝着燕窝的调羹,又拿帕子擦了擦唇。
“如意是十月生人,如今也十九了,这样年纪,莫说是在咱们家,就是在平民百姓之家,也是可以做母亲的年纪了。这次接她回来,一是看她年纪不小,不该再养在外头,二就是为她的亲事了。”
赵国公看着妻子,一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室内也跟着安静良久,赵国公夫人才听丈夫道:
“你见过那孩子了?”
“瞧老爷说的,前儿是十五,如意还过来给我请安来着。如今陈嬷嬷正教着她礼仪规矩,听人说她很肯吃苦,学的还不错。”
“我怎么听说,她性子不太好。”
张姨娘在抹黑赵如意这事上简直不余遗力。赵国公夫人听了,也不过莞尔一笑,说:
“人有人的脾性,就是阿渊和阿澜,生辰不过只差一天,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赵国公不料妻子竟替赵如意说话。
“我还以为你会更中意惜缘。”
赵惜缘漂亮、娇俏、心思浅。难得的是养在府中多年,虽跟着她姨娘长大,与嫡母不甚亲近,但因生性胆小,对嫡母从无不敬之心,于是也能得赵国公夫人一句伶俐孝顺的考评。
像是听不出丈夫话中之意,赵国公夫人只说:
“听不听的,都是外人传,老爷还是亲自见见如意才好。”
赵国公颔首。
这事是赵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竹子过来传的,落玉对竹子一向奉承,见竹子来了,立刻请进来,又是添茶又是递水。红玉单看不上落玉这样子,却也不好说她,规规矩矩说一句:“我去请小姐”,撂开手便走了。
“去吧。”
红玉头也未回,背地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心想,都是下人,谁高贵过谁,偏来分雪院里充大爷,打算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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