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好啊,听三小姐吩咐。”
于是红玉才到分雪院,就又陪着赵如意,带着落霞落玉,和几个丫鬟一同去了赵国公夫人院中。只惜赵惜缘才走,未能见到这样一出好戏。
赵如意见了嫡母,先福一福,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淡然样,她施施然把前儿在院子里听到的那流言说了,才说:
“自从听了那流言,女儿心里就觉得不安。倒不是因为流言里的话不安,而是这流言背后的人叫女儿不安。女儿回府不久,对府中一切不甚了了,但女儿知道,嫡庶天然,不可被逆转颠倒。只是这样再正常不过的道理,世上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呢。的确,女儿是明白的那一个,但或许,太多人觉得这道理女儿不明白,所以才会说出姨娘为夫人所害这样的话,想让女儿对夫人心生记恨。她们能做下这样的局,这样的想女儿,无非是因为在她们心中,嫡庶直之言,不过是空谈罢了。”
赵国公夫人眼里流泻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艳,却问:
“那如果这是是真的呢?你当如何?”
这问题问的,多么刁钻。你若说你不因此生恨,那你就是冷心冷肠,但你若说你因此生恨,那么,谁不会忌惮一个恨自己的庶女。
即使连几个与赵如意无干的婢女听了这话都变了颜色,唯有赵如意,依旧一副施施然模样。
“不会,夫人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女儿知道,内宅之中,总有种种手段,弹压、捧杀、制衡都是手段。但夫人为妻,姨娘为妾,妻与妾,妻子在礼法上有天然的优势,但妾也有妾的优势,优劣势不同,即不是旗鼓相当,非旗鼓相当的两方,难有你死我活的局面。夫人或者不喜欢妾室,但夫人不会用下作的手段去杀一个妾室,这种做法,不值得。一个只靠男主人的宠爱在内宅活着的人,何须女主人亲自动手呢?只要男主人不再喜欢她,她的生活,举步维艰。”
赵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方才动容。因为动容,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轻柔许多。
“你,不惦记你的生母吗?”
“姨娘给我性命,我想,当年我能出府生长,也全赖姨娘保全。一个不得老太太喜欢的庶女,就是无声无息地死了也没什么。我感激我的姨娘,但也一样多谢夫人,若夫人想要我死,或者,我在容水村就已经死了。”
显然赵如意的回答叫赵国公夫人满意,她一向喜欢识时务的女孩儿。于是她对赵如意说:
“过来坐。”
“是。”
落玉和落霞皆瞠目结舌,唯有红玉暗自庆幸自己下对了注。不再看赵如意,赵国公夫人对应嬷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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