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打哪儿说起?”
沈国公夫人先一噎,却是云挽开口:“是我两个弟弟说后头有株红梅怒放,他们正作诗呢,听了这话没有不高兴的,就嚷着绕道要去看红梅。正巧碰见了我家一个旁枝的女孩儿落水,沈公子一时脚滑,也跟着落入水中。自然,这些也是我道听图说。”
“挽儿。”
襄远侯夫人似乎很不赞成,想出口制止女儿,却又不愿意拂了女儿颜面,遂只是不轻不重地叫了她的名字一声。
云挽笑笑,不再说话。
赵惜如无意间对上赵如意的眼睛,赵如意却并不忐忑,她目光坦然,又见嫡母似有凝眉深思之态,屋子里香烟袅袅,冬日的阳光并不暖和,但是洒进来的时候能让人看清楚尘埃。
因事涉云沈两家,赵国公夫人是万不想掺和的,可云家一意要找赵家问话,因是想让帮做个见证的意思。想通了这一层,赵国公夫人心里方好些。
“所以,想问一问这位赵三小姐。”
云挽虽小赵如意四岁,气场却不逊分毫,赵国公夫人微不可见一皱眉头。沈国公夫人似乎也觉得云小姐有些张扬过度,不过到底是她家理亏,便未说话。
赵如意于是将偶见几个外男的经过学了一回,却是隐去赵惜如与她相谈甚欢这一节,只是说两人因房里气闷,虽是姐妹,但又是初次相见,于是同去外头走了走。
后头的事赵如意不必再听,但想也知道云家只是想请赵家做一个两方见证,故拿请她过来问话做了托词。
赵如意被领去主屋旁边的屋子喝茶。冬日里天黑的早,到寅时末,外头天光已很有些暗沉沉,因无人管她,她在屋子里呆的无聊,便在院子里逛了一逛。
襄远侯夫人似乎好园艺,这时节水仙尚未开,腊梅倒是含苞待放的,只见院子里无一处修的不精致,呼吸吐纳间,馥蕴芬芳。赵如意在外头瞎逛了逛,已经觉得手脚都有些冷,估摸着时间,正准备往回走,却隐约见到个人影。
赵如意驻足望了一眼,只见之前那位瘦削男子竟一改病弱,眉眼间露出一股冷冽。心里道一声豪门水深,安安静静要走,却可惜撞上了那个人的目光。
襄远侯世子云翳,年十六。赵如意对他点头一笑,翩然离去。
云翳走后没多久,嫡母也带着赵如意告辞。回府后,先穿过一道月亮门,赵如意得了嫡母一句今日的事勿要外传的叮嘱,便被放回去歇息。因沈云两家之事实与赵家无干,又因是年下,许多事千头万绪,这一页也就轻轻揭过。
倒是云沈两家,沈国公夫人因此事深觉云挽跋扈,惜婚事已成,再难更改,襄远侯府大小姐云挽对未来婆婆观感更是平平,两人尚未成为婆媳,已经是两看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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