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这风声,她看赵如意越发碍眼。虽不知道她在御前究竟是个什么景况,但她得圣上青眼是肯定的。而更让赵惜柔堵心的是,虽说她只是个庶女,甚至没有母族,但她出身赵国公府也是事实。
也就是说,她的父族足够显耀,若是天子有意,这皇后之位未尝不能一争。这也是赵惜柔必须同贤妃联手的原因。
因此,赵惜柔在与贤妃说了些没营养的宫中事后,便与贤妃道:“我这有个消息,想说与娘娘一听。”
贤妃那张脸上喜怒不辨。
“你说就是。”
贤妃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些无可无不可的意味。
“听说赵侍御从前与人订过亲。”
贤妃眼眸猛的一抬。
赵惜柔拿帕子擦一擦唇,像是要刻意掩盖某些似是而非的笑容。其实有些事情不过一层窗户纸而已,端看谁愿意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罢了。
“这话可不好乱说。”
“瞧娘娘说的,我是她的亲姐姐,若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过往,我若想查,必是能查到的。”到底是国公府嫡女,即使如今位分不高,真端起来,依旧有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场。不过贤妃实在无暇欣赏赵惜柔的气度。而是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
她甚至想起了自己在潜邸时,赵钦捏着她那尖尖的下颌,用谁也瞧不出破绽的神态问她:“蕴娘喜欢孤,是吗?”
他那时的声调是那样孤寒,又是如此的孤单。
“殿下在民间时,曾与人定过亲。”母亲的话再次循时光而来,而与时光交错的则是赵惜柔那一句:“听说赵侍御从前与人订过亲。”
难怪,难怪谁也不曾抬举的赵家庶女,即将被她嫡亲的姐姐许给一个宦官的庶女,竟莫名被提拔成御前女官。也难怪淑妃和何太妃想要一石二鸟,却最终把自己折了进去。
是她啊,原来是她啊。
“我知道了。”贤妃掩下心中的烦乱,再去看赵惜柔的那张脸时忽然充满了厌烦。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感觉呢,是嫉妒么?是羡慕么?都不是吧。她如今只是个母亲,不是从前怀春的少女了呵。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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