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情况怎么样?”万斯关心地问。
陶嘉把手从背后收回来,慢吞吞把自己箱子里的乌龟提给万斯看,说:“它有蛋了,每天都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万斯:“有蛋的乌龟确实会有一些异常举动。”
石头本来趴在恒温箱里无精打采,整个脑袋都缩在龟壳里,忽然若有所感地动了一下,伸长脖子探出头。
万斯将自己的箱子打开,把手伸进去,玛丽立即爬进他掌心里。而后万斯让玛丽进了石头的恒温箱。
瞧见两只久别重逢的乌龟亲亲热热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陶嘉还有些莫名的羡慕,盯着看了好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挪开眼。
旁边万斯在和吕向霜说话:“那我就先离开了,你记得带陶回家。”
吕向霜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收敛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很有礼貌地问:“师兄不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么,抽个空一起吃饭?”
“不用了,”万斯瞥了陶嘉一眼,“我还有事,现在就要去外市。”
陶嘉抱着恒温箱问:“那你的乌龟呢?”
万斯笑了笑:“让它和石头待在一处吧,我以后有空再接它。”
陶嘉吃惊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瞅瞅两只乌龟,语气不确定道:“你的乌龟是准备入赘到我家里吗?”
吕向霜:“……?”
那是万斯家养了好几年的乌龟!
万斯却自然而然地接住话头,并说:“从你们的常用说法来看,这样认为也没有问题。”
陶嘉认真道:“你是馒头的爸爸,那我们就是亲家了。”
作为东道主应有的礼仪,吕向霜留下陶嘉在原地看着乌龟,自己送万斯出了机场。
“以前研究SUS的时候没有感觉,”路上,沉默的万斯突然开了口,“现在才发现,这个病真是容易令人难过。”
吕向霜:“不能怪陶嘉,他以前甚至连我也不记得……最近才有了点残存的印象。”
万斯目视前方,语气很淡:“其实陶记得玛丽,他叫它馒头。”
吕向霜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写了日记的缘故?”
“按我们研究归纳的理论,”万斯道,“越重要的东西,SUS患者越不容易遗忘。记忆也许会扭曲错乱,但基本的认识还是有的。”
吕向霜这下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沉默下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万斯话锋一转,“每次陶见到我们,都有一个新的印象。”
吕向霜摸了摸下巴,略有疑惑地开口:“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在陶嘉眼里的印象一直都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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