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感叹一句, 喝酒果然误事,他居然不知道带了个什么人就跑来开房了。
不过问题也不大。
圈子里混得都知道,沈大少这些年处处留情,其实是跟谁也没有感情;他找的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身边呆满三个月的。
他习惯从一开始就跟对方说清楚,只谈钱,不伤感情。
现在敢趁他酒醉,处心积虑爬床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问题自然不大。
扭了扭脖子,他伸了个懒腰打量了一眼身处的房间。
他从不带人回“家”,也就是那栋别墅,尤其是肖飒也搬走后,他多半的时间都是在酒店住;现在他看了眼陌生的酒店房间,空间宽敞,装修也不错,大概不便宜。
不过他醉的连人都不记得了,应该是对方付的钱。
在心里大概盘算了价位,再算上昨晚的“好处费”,他挣扎着起身,准备像以前一样,留下钱就走人。
之前躺着不动还好,猛然一挣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来,腰疼得就像快要散架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
他整个人突然就吓醒了,手肘勉强撑起上半身,偏头就看见身边的人好像也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唐堂的身体显然没有什么问题,他一个翻身就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薄被顺势滑落,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拢在窗帘细缝透进的那缕阳光中。
如果忽略掉那些暧昧的红痕,这身材,完美地像一尊石膏雕像。
“操!”
沈笃在心里暗骂一声。
这喝酒也太他妈误事了!
虽然唐堂身材是真好,脸蛋也没得挑,可……
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他想起之前自己跟肖飒开玩笑时说过的一句话——
“撞型号了,不然也不是不能试试啊。”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报应!”
不过好在唐堂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一样的玩咖,总算不至于有什么麻烦。
他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另一种不详的感觉顺着尾椎骨爬遍全身。
跟个不认识的人在酒店醒来这事他不陌生,但身后那种莫名的,难以启齿的疼痛他实在是……
太陌生了!
他吃惊地瞪向已经愣住半天的唐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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