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或许两个人都曾反复咀嚼。
现在他们在天台,一个坠落下去就会百分之百粉身碎骨的地方。
白务徽吃力的爬起来,几年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身体素质没有曾经那么好,但是也让他知道怎么用技巧躲避别人的攻击,所以在白绩把自己从芜杂的情感中抽身,要再上一拳时,他一个转身,反过来给白绩一个肘击。
白绩整个人撞在墙上,铁门发出咣当巨响。
“只要我还活着,直到你死了,都是我儿子。”
正面硬刚,白务徽打不过白绩,即使现在禁锢住他,他也会很快挣脱开,所以白务徽率先抽离,跟白绩隔开三个身位。
“但是现在你过得那么舒服,还舍得死吗?”
“呵。”
白绩起身反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拳拳到肉,没多久,白务徽就落了下风,处处受掣肘,被打地没一处好皮。
混乱之中,白务徽掏出小刀要捅,白绩愕然,赶忙侧身躲开,腹部隐隐作痛,那横生的伤口就像被人剥开了痂。
白绩冷笑,“你就是个小人。”
“我一直是。”白务徽握紧刀柄。
白绩以极快的身形冲过去,小刀划破他的手臂,愚者的鬼脸被一分为二,似乎在笑他的鲁莽终究要坠入崖底。
“咣当”
刀被白绩用手肘撞开,鲜血在空中划开一个圆弧,血珠溅落在地,白绩像是没有感觉,径直白务徽掐着脖子,把人逼到天台边缘,他卡着白务徽地脖子,后者半身悬在半空上,下面是五楼的高度。
只要白绩一松手,这个人就会如同一片冬天的雪,落到夏天的地上,化成红色的一朵水花。
此时广播里,校长总结:“谢谢各位家长参加今天的开学大会,下面各班的老师在班级讲话。”
从他们见面到现在的生死关头,其实连二十分钟都没有。
而他过于专注白务徽,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当他感受到外界的嘈杂,白绩骤然想到他所珍视的那些人。
周雅雯、刘瑜、谢霄……还有齐项。
他们说好了在教室见面,虽然他们每天都粘在一起,但是每天早晨都有全新的爱意,每天都是有生气的新的一天。
如果他松手,这美好的一切都会分崩离析,像破碎的镜子,碎成千片,看不清脸,风化消失。
白绩的内心在做斗争迟迟未动手,而白务徽丝毫不慌,他什么都没有了,早就不怕死,他偏头看了眼地面,说:“动手吧,给大家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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