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河边,许莺莺拿了小柴刀自告奋勇去杀兔子,秦西原本有些怀疑她会不会,转念一想,她好歹是被猎户养大的,多少应该是会一点的吧,也就由她去了。
这边秦西在附近捡了些柴火,怕她一个小姑娘在山里不安全都没敢走远,正准备生火,忽听河边一声尖叫,精神一凛,立马赶了过去,结果被眼前这幕弄得哭笑不得。
小姑娘正哭丧着脸坐倒在河边,白净的小脸和撑在地面上的双手上都沾了泥巴,一脸委屈地看了过来,秦西总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柴刀被甩在一旁,上面还沾了几撮灰色兔毛,本该被刀刃的灰兔正拖着后腿一点一点往草丛里蹦。
秦西:“……”
行吧,毕竟是小姑娘。
书里说许猎户夫妇是把她当亲孙女对待的,不会宰杀猎物也很正常。
更何况,放在二十一世纪,别说小姑娘了,就是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也有很多不敢杀鸡的。
他拎起了兔子捡回柴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许莺莺道:“擦擦脸和手……不敢动手还抢着要自己来?”
许莺莺被他说得无地自容,红着脸爬了起来,低声咕哝着:“你不是和尚嘛,我以为你不杀生的……”
秦西顿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小姑娘没啥心眼,所以给自己随口编的身份说完就抛在了身后,谁知道她还记得,随口瞎扯道:“吃斋念佛的日子太苦,我打算还俗了。”
许莺莺“噗”地笑了出来,两眼弯成了月牙。
对秦西而言,大多数女孩的笑点都让他十分难以理解,就像学校周年庆他作为升旗手训练时,总负责人是个矮了他一头的学姐,绷着脸挑毛病,他低着头认真听训呢,一旁的其他小姑娘们一个个对着他们嬉笑了起来,他至今都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看了眼莫名其妙还在笑的许莺莺,他催促道:“快去洗干净了。”
河水冰冷,许莺莺小心地用帕子沾了水擦手擦脸,动作慢吞吞的,然后又像大多数女孩们每次路过什么反光物体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照一照、理理头发一样,她也对着河面左右侧脸看了看,这才小心地离开了河岸,捂着被河水冰到的双手道:“擦干净啦。”
秦西往她交握着的手上看了一眼,道:“生火会吗?”
许莺莺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秦西还是不太放心,怕她一个不小心烧了山林,叮嘱道:“能生得着就生,生不着就放那,等会我来。”
“知道了。”许莺莺点头,“这个我真的会。”
等小姑娘离开了河边,秦西才开始动手处理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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