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又开始试探着去拿自己的手机。说来也好笑,其实她确定如果有声音肯定是手机发出来的,却偏偏不敢靠近桌子似的,弓着腰去够桌上的手机。
虽说刚刚接受了白开水的洗礼,也不能掩盖它现在还是一片狼藉的事实。程欢拨开书,又撇开一个不知道作何用途的卫生纸,才颤颤巍巍地拿在了手上。
“吓死爸爸了。”程欢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有种虚惊一场的欢喜,更多的是大难不死的唏嘘。
她又真心实意地感慨:“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这位小姐,我请求您先淡定一下。”
程欢这下没办法安慰自己是幻听了,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动人,又是如此准确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然而刚才的大惊失色已经过去,她此时有种看破红尘的淡然。
“你是谁?”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程欢这人怂得很,虽然认定了一个小破手机肯定奈何不了她,还是牙齿发抖很没骨气地说。
“我是宁乐。”
“我哪知道宁乐是谁…”程欢不假思索,然而再结合刚才“为什么偷看我照片”这句发自灵魂的拷问,支支吾吾地说,“不对…我好像知道你。”
“照我的理解是,您不仅知道我,还保存了我的照片。”
“……”
“我哪知道那就是你,不对,你干嘛跑到我手机上?宁乐先生,你一个16岁考上少年班,23岁博士毕业,24岁当上硕士生导师的天才少年,能跟我这个无知粗鄙的少女解释一下这个怪力乱神的现象么?”
“……”这下轮到宁乐沉默了。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但是不知道是否还有形容他喉咙存在的必要,但就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没忘了挖苦程欢。
“看来您不仅保存了我的照片,还对我的经历如数家珍呐。”
“……”这个知识分子似乎不是什么善茬。
“我现在就是在手机上吗?”
程欢出于对高智商人的尊重和崇敬,当然了,主要是对方是一个大帅逼的原因,非常大度地没有在意刚才宁乐的“冷嘲热讽”,好心地给他拿了个镜子看。
“你可以对着镜子说句话。”
于是宁乐看见自己屏幕上裂开了许多道裂缝,一看这个手机主人就是个粗心鬼。他转了身,发现手机壳也碎得惨不忍睹。
宁乐虽然不是个在意外在的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很难得地没有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可疑地沉默了。
程欢不看也知道宁乐对现状很不满意,于是商量道:“既然咱们双方都一致同意要你离开我的手机,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点回去啊?”
潜台词是,别耽误我玩手机的宝贵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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