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被看得头皮发麻,他不安地问:“您想问什么?”
“你和周思楠相处得怎么样了?”
“我们目前算是朋友。”
“周成岳,也就是周思楠的父亲,他跟我打听过你。”谢蕴华暖昧地看着秦涛。“看得出来,他想把你和周思楠撮堆。”
秦涛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谢蕴华笑了:“看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苏晓没透露一点风声给你?”
秦涛更意外了,忙问:“她也知道?”
“这还用问?周成岳想玉成此事,肯定要找苏晓帮忙。我想,周思楠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她?”秦涛的眼神柔和下来。“真看不出来她知道。她对我完全是对哥们一样,有时候还挺嫌弃我的样子。”
谢蕴华问他:“你觉得这个姑娘怎么样?”
“刀子嘴,豆腐心。”秦涛微笑。“说实话,跟您挺像的。”
“我觉得周思楠很不错。”谢蕴华是真心夸赞。“长在这种家庭,还能踏踏实实做事情,相当难得了。但是她父亲不好,心思忒多。有这么个岳父,你以后可得操心了。”
“您说到哪儿去了?”秦涛失笑。“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怎么,你不考虑一下?”
“太突然了。”秦涛摇摇头。“我都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对我来说,现在最想解决的是工作问题。”
“你是指去音乐学院教书的事情?”
“是的。”
“你这些年都是在吃斋念佛吗?”谢蕴华哭笑不得。“放着好好的接班人不做,竟然去教书?你好歹也说要当个钢琴家吧?”
秦涛坚定地说:“我不喜欢出名,不喜欢被别人关注。我只想安安静静做自己喜欢的事。”
“说得轻巧!你父亲的事业怎么办?你不为他想想吗?”谢蕴华难得这么激动。“他这些年很不容易的,我都看在眼里。”
“我正是为他着想才这么决定的。”秦涛说道。“我对生意真的没兴趣。尤其在知道明湖的往事,知道他付出的代价之后,我就更不能让他多年的苦心经营葬送在我手中。我希望他能面对现实,为他的事业早做打算。”
“真是仔卖爷田不心疼。”谢蕴华恨得牙痒痒。“要不这样,你先做教书匠,后娶周思楠,尽快给秦复生个对生意感兴趣的孙子。”
秦涛如被五雷轰顶。他红着脸说:“您扯得太远了吧?”
“谁让你的想法这么不靠谱?”谢蕴华瞪他。“就这么喜欢钢琴?”
秦涛有点赌气地说:“除非我的手指坏了弹不了琴了,否则我不会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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