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懿欢压在他身体上,腕子还被他攥在掌心,她下意识按在心脏处,迷茫地感受着它的加速。
好像又跳快了,每次和景奚哥哥靠得近了些,她的这颗心脏,都会不和她商量地开始加快跳动。
这是不是喜欢呢?
两人的衣裳都被水溅湿了些,肢体相贴,彼此的温度感应得更为真切。
花懿欢的脸微微红了,这几日天气暖和了些,衣裳本就穿得薄,如今被水打湿,更是……
幸好景奚哥哥瞧不见。
身下,不同于女人的柔软,男人的身体很硬,花懿欢有些不解,明明每日吃得是一样的饭菜,怎么他的肉就能长得这般结实呢?
花懿欢这样想着,忍不住伸出细白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
景奚攥着她腕子的手紧了一紧,他的嗓音紧接着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儿沙哑,“起来。”
花懿欢说着,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被皂角水打湿的地,本来就滑,偏生花懿欢又手忙脚乱,在他身上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起身。
“别动了。”他的嗓音依旧是哑的,还带着点儿花懿欢听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男人抱着她慢慢坐起了身,他不让动,花懿欢就窝在他怀里,真的不敢再动,“景奚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男人的气息有些紊乱。
“嗯。”景奚应了一声,不知是反驳还是承认。
花懿欢任由他抱着,男人的气息渐渐平复,终于松开了她,“回屋换件衣裳。”他道。
花懿欢站起身,怎么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索性不再去想。
她觉得她和景奚哥哥如今的情形,是再好不过的。
可那时她不知,这样平静的日子,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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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话果然很准,喂了三日的药之后,那女子醒了过来。
花懿欢在门外,只听见屋子里有动静,那女子那日已经被搬到她屋子里,她这几日没出去卖花,一直有意无意地注意屋子里的动静,就怕她醒来找不到人会慌张。
此刻听到动静之后,花懿欢搁下手中活计,走上台阶,进到内室之中,女子已经从榻子上坐了起来,瞧见花懿欢,微微一怔,随即面色有些古怪。
花懿欢瞧着她是这样的表情,心道不好,尽管不愿相信,但花懿欢还是忍不住去想,她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姑娘?”花懿欢试探地唤了一声。
“是你救的我吗?”那女子问道。
花懿欢摇摇头,“不是我,是……是我哥哥去山中打猎,见你昏倒路边,将你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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