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懿欢微微蹙起眉心,顿住了吃饭的筷子,春桃察觉她的异状,也停下筷子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花懿欢摇摇头,“我应该没事。”
春桃有些不放心,“不如请医士来看看?”
花懿欢想了想道,“先不必。”
春桃见她态度坚决,因此没有再坚持。
两人草草用完晚饭,春桃收拾好餐具,嘱咐她早些歇息之后,便离开了。
花懿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种难受的感觉忽然又袭来,压迫着她的胸腔,使得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花懿欢躺在床上,如同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巴,试图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花懿欢疼得满头大汗,那种压迫的感觉才逐渐消散,花懿欢知道,这应当只是一个开端,她强撑着身子起身,探了探自己的脉。
她娘亲走得早,她没能学到她医术的千分之一,但她对自己的身体还算了解,因此也能自己给自己把个脉,如果是给别人,不一定可以。
她慢慢伸手探上自己的脉,指尖下那看似有力跳动的脉搏,其实已经透着些渐弱之相,她抿着唇,忽然叹了口气,慢慢将指尖移开。
翌日早,用完早饭,花懿欢犹豫着对春桃道,“春桃,你还记得昨日咱们看见的那一行人吗?”
春桃点点头,“自然记得的。”
她记得姑娘当时叫她去打听那一行人过来的意图。
“那你……你可认识这门中的下属,要能信得过的那种,帮我,去捎个话。”
花懿欢本想了许多话,比如该怎么同她解释,又比如自己要干什么,毕竟这样的行为,听起来很是可疑,但春桃没有多问,她仿佛无条件信赖花懿欢,“姑娘,我确实认识一个人,你稍等,我去打听打听,看看今日他在不在门中……”
春桃出门之后,花懿欢心中有些不宁静,玄火宗中的来使,应当不会待上太久,如果春桃信赖的人今日不在,她又该怎么办?
没多久,窗外传来动静,隐约夹杂着一声“姑娘”,花懿欢下意识推开窗子,瞧见站在院中的春桃,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沉默寡言的黑袍下属。
他和别的黑袍下属一样,脸上蒙着诡异面具,但看身形,应当是个和春桃差不多大的青年人。
“姑娘,你要传什么话,可以同他说。”
花懿欢想了想,既然她将人带来,证明是信得过的,即使信不过,她也只能搏一把,她将方才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那人双手接过,花懿欢道,“烦请,帮我把它交给……”
黑袍下属很快离开,她那纸条上写的是约送亲头领出来一叙,她相信他一定会出来的。
黑袍下属走后,花懿欢想了想,还是对春桃道,“春桃,今天晚上,我要去见一个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春桃已经大致猜到她要出去,但没想到她愿意叫自己和她一起去,花懿欢道,“我今夜要见的人,就是我口中的那个朋友。”
她伸手指了指春桃腰间的香囊,“就是那个钱袋的主人。”
春桃骤然一怔,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姑娘,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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