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子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里极不舒服,啐了一口,复又看向受伤了的玉佩。
成色实在极好,雕刻也十分讲究,怕是翻遍碧沙岭的玉石器铺面,也再找不出第二块。
于是心头阴霾散去,得意地将其别再腰间。
***
碧沙岭府衙。
司刈德垂头处理公务,侍卫巡逻完毕,回来复命。
侍卫头子打量一眼,司刈德身边没有一个侍女和守卫伺候,房内却有点点动静传出,隐隐约约还有一丝药味。
不过司刈德年纪大了,吃点汤药也正常。
他便拱手道:“回大人,今日城中无事发生。”
司刈德往日只垂头听,若没有特殊事情,便会摆手让他下去。
但是今天司刈德明显心情不佳,眉头一直拧着。
“大小事都没有吗?”司刈德问。
他不知道司刈德所?是为何事,一时有些疑惑。
“昨日垂水镇是谁巡视?”
“昨日、昨日,垂水镇,无人巡视。”
“混账!”司刈德摔了笔墨,胡子气得上下起伏。
“垂水镇一向安定,地处偏远,我们的人偶尔才去巡视一番……”
“边境更偏远,是否便不需要人把守了?”
男人搞不清楚司刈德怎的发这么大脾气,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司刈德似是欲言又止,摆摆手。
“还有何事?”
男人立刻唯唯诺诺道:“一切如常,唯有一女子当街纵马,已被小的下狱了。”
“当街纵马?”司刈德淡然说了句,“按罪论处即可。”说罢便示意男人退下。
突然他又抬头叮嘱男人:“任何一个镇子都需要守卫,垂水巡视不利,罚你半年月俸……”
话没说完,他看着男人腰间玉佩:“这玉佩哪来的?”
男人觉着司刈德平日看着视金钱如粪土,没想到也是个识货的。
但又不直说来历,便含混道:“祖上传下来的”
“拿来我看看。”转眼司刈德已经站了起来。
男人颇为犹豫,奈何还是取了下来。
玉佩刚递到司刈德手里,胸口就生生受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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