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秧:……
周受成额头爆出青筯,大吼一声:“老子在战场上没死,迟早要被你小子气死,今天不教训你老子不姓周。”他顾不上还有小辈在场,也顾不上丈母娘在场,脱下鞋子举起来,作势要打人。
周奔还没等他起身,离他老远,他拐着脚上前追,周奔围着办公桌,沙发跑,嘴里还说:“来啊,加把劲,你就是太有劲了,尽管儿子房里事。”
“你还没结婚,什么叫管你房里事?”跑了几圈,周受成办公桌有些气喘。
“有本事再来追我。”周奔身子灵活,又手撑在桌面,眼睛死盯着他,以防他玩“诱敌之计。”
儿子的神情太像自己年轻的时候了,那时候他也是倔的像头驴。其实,他最初反对是因为儿子小人家姑娘三岁,要是儿子错把亲情当男女感情,将来又有别的想法,那才是家无宁日。
本想着先缓缓,真有缘分,要来的总归要来。
他的心思连周母都没讲,没想到媳妇又被丈母娘唆使着跑来找事了。
还好,儿子的性子不随他妈,认定的事一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随手扔下高举的布鞋,微微喘气:“有本事和我到篮球场比个高低。”
“谈好婚事,随时奉陪。”
男人间的沟通确实简单粗暴,周受成光头一只脚坐到沙发上,周奔捡起他的鞋子,递给他:“以后别管我的事,免得你累着了。”
“去你的,我很老?”
“嗯,留着劲抱孙子。”
一场闹剧终是收场了,周奔继续留在茅山村办公,只是时不时会回省城,有时候陪着老爹打篮球,有时候在省城的公司开会,中间还出差去了首都两次。
带回了一堆护肤品,还有一件红色的大衣加男式毛呢外套送给丈母娘和老丈人。陈家平和徐兰芝两口子穿上新衣服上在县里补了结婚照。
除了工作,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春天的婚礼上,一直忙到大年三十。
陈秧在后山脚下的厂区指挥着人烤全羊肉。
厂子的院子里红红火火,没回家过年的工人们贴对联,包饺子。虽然下着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却是暖洋洋的,大铁锅里羊骨头汤翻滚着,王小广穿着蓝布罩衣,用汤勺撇开汤上泡沫。
陈家平带着工人们在另一个翻转被炙烤的羊,炭火将他的脸膛印的红亮,“大伙吃完年饭,全部到会议室看电视,小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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