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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仿佛是被撬开的母贝,新鲜,水润,引人侵犯。

与中学时代相比,高了些,瘦了些,但是愈发骨肉匀停,身材舒展,该有肉的地方都很挺翘,腰肢细瘦得两只手就能堪堪握住,青涩之上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引诱。

跨越这么多年,对他的吸引力反而变本加厉。

容斯言见陈岸不发一言,迟疑道:“有什么问题吗。”

陈岸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你……”

他的舌尖打了个滚,似乎本来想用什么恶毒严苛的话来评判他,但是话语在舌尖滚了一圈,死活说不出来。

便有些气急败坏:“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容斯言:“……?”

陈岸又忍不住似地看了一眼,厌恶地撇过头去:“真是糟蹋了好衣服。”

容斯言自认心静如死水,也不免得在心里腹诽陈岸神经病。

强迫人穿衣服,穿上了又嫌难看,这不没事找事么。

他自幼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也知道自己的面孔是合乎社会审美标准的,无论出现在什么样的场合,都会迅速成为场上的焦点。

后来回国前,才会刻意把那些特征抹去。

他不后悔做了手术的决定,但亲耳听到陈岸嫌他丑陋,不免还是有些感慨。

想起高中的时候,陈岸主动当他的小跟班,帮他挡掉无数雪花一般飞来的情书,里面甚至有不少来自男生。

他跟陈岸抱怨老师又找他谈话了,明明那些情书又不是他写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找他的麻烦。

陈岸干巴巴道:“谁让你长得这么大祸临头。”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骂人。

他踹陈岸,问他什么叫“长得大祸临头”。

就是很能惹祸的意思,陈岸慢吞吞地说,别人一看见你,就想干坏事了。

这算是陈岸说过,为数不多的,算得上浪漫和出格的话。

容斯言这么想着,又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不是和陈岸接触久了,最近那些往事总是一件一件回到他的记忆里,让他情不自禁在脑海里搜索关于陈岸的记忆。

仔细找寻那些微妙的支离破碎,蛛丝马迹。

陈岸让他帮忙换药,说文扬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换药。

解开绷带的时候,容斯言却忽然想起那天陈岸吻在他颈侧上的触感。

灼热,滚烫。

强硬,侵占。

他原先以为陈岸只是借此羞辱他,毕竟男人之间的侵犯可以有很多种含义,可以是羞辱,耻笑,也可以是展示力量和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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