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的金融业和旅游业高度发达,本地人少,外来旅游的人多,当地几乎没有贫民窟。
和那些中心城区的赌场、酒店相比,眼前的这座小区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破败”了。
陈岸和郁风晚心下诧异,跟着约兰走进一栋公寓,登上四楼。
约兰道:“406。”
他慢吞吞地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郁风晚:“你自己没钥匙?”
约兰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因为母亲常年在家,我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
他扬声用西班牙语说了句什么,很快有人来开了门。
——对方却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约兰以谁都没有预料到的速度一把扼住了男人的脖子,转身厉声道:“不许动,不然我就杀了他!”
门内有女人尖叫起来,还有小女孩的哭声。
陈岸和郁风晚盯着他,紧跟着走了进去,一直到窗户边。
郁风晚低头看看哭泣的小女孩,忍住了没有冲上去。
约兰爬上窗户,在飞身跳出窗户的一刹那,松开了手。
“我是他的债主,他欠了我五万欧元,已经逾期了一年多,”男人费劲地用英语告诉他们,“他刚才在门外用西班牙语告诉我,是来还债的,我就开了门。”
“他欠了很多人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起码有上千万欧元了。”
“我和他是儿时玩伴,他成为雇佣兵之后身手很厉害,我一直没敢逼得太紧,也没想到他会带着刀上门来。”
“其他人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他的债主有些是做非法生意的,威胁过他再不还钱就往他家里扔汽油弹,为此他搬了好几次家。”
男人叹了口气,搂紧了啜泣的妻子和瑟瑟发抖的女儿:“我的钱,我已经不想着能要回来了……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和他有联系了。”
郁风晚:“他不是雇佣兵吗,怎么会这么缺钱?”
“赌博,女人,毒品,”男人简单地道,“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他戒不了这些,赚再多钱也没办法满足。”
临走前,郁风晚拿出从约兰身上收缴来的医疗单和药瓶,问他这是不是约兰母亲的医疗单。
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他是个孤儿啊。”
郁风晚和陈岸俱是一愣。
“曾经我们一起在马德里小镇的农庄里奔跑玩耍,捡樱桃,我会把吃不完的樱桃装在衣兜里带回家,而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把所有樱桃吃完,就算吃不完也要硬塞进肚子里,或者在脚底踩烂,总之是不会存储起来。”
“因为农庄里的小混混会经常欺负他,抢走他的粮食和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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