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来就可以养面首,我也不养多,一个二个算不得很过分吧。”思来想去,她只能憋出这么一句头尾不顾的狡辩。
下一秒小秦王就被气笑了:“午后不是还说不要吗?再说成了亲的公主才得养面首,谁待字闺中就养面首的!”
火气不能勾,一勾就全上来了,他想到姓白的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你身边打转?!”
模样确实不错,连他自己并从前那个商人子皆不能及,可男人建功立业难道靠的是脸?又不是街头卖笑的小倌儿!
一想到他的那双脏手曾经碰过她的脸、她的脖子……他恨不得将之凌迟车裂、五马分尸。
“这几年他帮了我良多,几次舍命救我,不是他我且没命站在这里。”李九挺着大肚子,努力伸手够了够他的衣袖,“再一则,他是我腹中骨肉的父亲,待润哥儿也掏心掏肺,怎么配不上在我身边晃?”
大冬天的,下午才下过雪,朱持晖唯恐她冻着,哼了一声握住她的手:“算了算了,先生下来再说。”
怀都怀上了,不顾她的安危强行落胎怕是要留下病根,他再恼恨,不愿意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再说此时二嫁叁嫁的妇人娘子多了去了,等他腾出手来,还怕收拾不了一个无名小卒?
天都城的夜晚比北方热闹许多,尤其城内,相较别处和平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随处可见打闹欢笑的儿童,以及一群群一簇簇下值吃饭、上值换班的工人。李持盈与他手牵着手,鸭汤馄饨、红薯汤圆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一瞬间她居然有些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到尽头。
“又下雪了!”
“哈哈哈哈!是雪!是雪呀!”
小孩子们惊喜地大叫,李吃盈亦仰头呼出一口白气:“瑞雪兆丰年,明年会是个好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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