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吃多了太腻了对吗?
那就先来个小剧场吧。
这是温情染第一次进温正卿的房间。以往这道门都是锁着的,今天大概是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她握住门上的镶金把手,轻轻一拧就开了。
温正卿的房间看起来就像他的人,整洁到一丝不苟,黑灰白三色堆叠出一个无趣的世界,严谨肃穆,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极其冷静,让人不敢靠近。
空气里隐约能闻到他身上常带的冷竹香,房间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温情染穿着一双带着兔头的毛绒棉拖,踩在灰白色的地毯上,猫一样,一丝声音也无。
一个人的房间就是他最私密的空间,参观他的房间似乎能窥见他的内心,虽然温正卿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但还是让温情染觉得有些紧张,像闯进别人领地的小偷,生怕被主人抓住。
侧面靠墙处有一整面墙的柜子,简约的灰黑色,其中一扇柜门上挂了把钥匙。光打在上面亮晶晶的晃眼睛,她有些好奇,上去旋了一圈,咯哒一声轻响,柜子门打开,后面居然是个房间。
温情染有些呆愣,这是一个与外面完全不同的空间,装修风格很少女,而且非常眼熟。窗帘墙纸与她房间的一摸一样,甚至房间的结构都有几分相似。
她有些哑然的往里走,这个房间跟她的房间结构真的太像了,装修的几乎一摸一样,粉色的大床也是摆在相同的位置,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个梳妆台,居然在这个房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除了靠床的那扇窗,她的房间窗是在左侧的,而这个房间的窗是靠右侧的。
这太奇怪了。她其实并不很了解温正卿,她三年前才被他派人从乡下接到城里,一直以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有些刻板又严肃的。现在却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一个公主房,实在有些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温情染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奇怪。
那张大床上好像有个人,盖着被子,露出一截乌黑的长发,但被子一直盖到了那人的脸上,看不清模样。但从她进来到现在,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但是那个人却一动不动,没有过别的动作。
她站在原地盯着被子下的那个身影看了半晌,想转身出去,却猫爪挠心一般抓得她浑身难受,如果不高清楚,她大概会寝食难安吧。
她慢慢上前,抓住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往下掀,露出的那张脸却让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是丑的,甚至很熟悉,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是她自己的脸,几乎长得一摸一样。
怎么会这样?
温情染喘着气,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窗外晴天白日,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那燥死人的蝉鸣声,明明是朗日晴空,却诡异得让人发毛。
而那个跟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却依旧躺在原处,即便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那个人躺在那里,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毫无焦距,没有半点神采,仔细看她,似乎连一丝起伏也没有。
不对劲。
温情染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软呼呼的皮肤触感,却没有常人应有的温度,像个死物,没有反应,也不会做声。
她镇定下来,又仔细捏了捏,手感跟真人的皮肤几乎一样,连皮肤纹理都精细得丝毫不差,但确实又差了点什么。
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手指快戳到眼珠子了她都没反应,她真的戳了戳,指间所及一片圆滑干燥。
原来是个假人。
但做得实在很比真,比例质感都与真人无异,除了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出与旁人有何不同。她盯着那双眼睛,神思有些恍惚。
那双眼睛虽然没什么神采却做的极其比真,瞳孔里似乎能看到点点星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透明又幽深似乎要把她吸进去。温情染晃了晃神,摇着脑袋缓了缓,将被子盖回原处,一切恢复如常后,便是悄悄退出了温正卿的房间。
傍晚有阿姨给她做好了饭,把菜端上桌还一面跟她解释:“先生方才来了电话,他有个会议实在走不开,今晚恐怕没那么早回来。让小姐先用饭不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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