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珏则不同,在他眼里,杨灵就是唯一的光。
镜头下,慕容珏面色苍白,衣衫半褪,肩头赫然一道深深的刀伤。
“忍着点。”杨灵说完,将药粉往他肩头一抹。
慕容珏虽是个帝京富贵闲人,骨子里也有着王侯世子的自尊,他强忍着剧痛没有出声,本就苍白的面上顿时冷汗淋漓。
“若是疼,可以说。”杨灵熟练地将伤口包扎好。
慕容珏面如白纸,却兀自扯出一个脆弱的笑来,“在你眼中,我怕是很可笑吧。”
他脸上分明血色全无,可勾唇一笑却无端生出一股颓靡般的美态,如同被撵入尘泥中的梅。
慕容珏忍着痛,哑声说:“你在军中受过的伤怕是比这要命千百倍,与你而言,我这不过是小伤罢了,却一副遭不住风吹的怯懦模样。可笑罢?”
“你怎知我在军中。”杨灵忽地瞥了一眼手边的刀,若是,若是这人察觉了什么,他不会迟疑...
慕容珏:“你那日来救我时骑的马是军中独有的飞云骑。”再加上这些日子杨灵为他包扎伤口手法熟练,他便看出来,这人当初离开怕是去投了军。
难怪,他遍寻整个帝京,都再无他的消息。
慕容珏:“军中之人不宜离开太久,你...要走了么?”
男人没人说话,只是将他的衣衫拉上去。
慕容珏侧过脸,望着杨灵。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许墨白不耐地喊了咔,“过了。”
许墨白:“郁清,你的眼神稍微收一点。”他们这是正剧,就算慕容珏对杨灵心生爱慕也不能这样露骨。
总之,许导觉得不行。
因为下一场戏是连着拍的,所以江海潮只能在原地补妆。
他坐在小床边,跟郁清几乎挨在了一起。
郁清看着他,忽地抬手,帮他将耳边一簇翘起的鬓发理了理。
“江老师,头发乱了。”
江海潮本能地想躲,可他一眼瞥见了一旁拍摄花絮的摄像大哥。
忽地,小助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而且了解您的人都知道,您也不是个体贴的人,给热水这样的举动在他们眼里,就是您对黄宜仁有那么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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