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闷哼一声,仍是依着男人递来的台阶下了台。
“既是要赔罪,便再去取一碗羊奶罢。”她舔了舔唇,面上的动作故作骄矜,唇角微弯的弧度像极了偷食的小动物。
温怀瑾笑着应承了下来,极快地出了毡帐,另取了一瓷碗温热的羊奶入内。
许是香甜的羊奶润了喉,岁岁面带喜色,倒也不再去计较温怀瑾顽劣的性子。
“大王子,王上特命下臣请公主与您同去王帐一叙。”帐外忽传来通报,岁岁不大熟稔这蛮族的言语,故而通传之人颇为体贴地用了中原话。
只他难免带着浓重的口音,一口汉话说来委实惹人发笑。岁岁抿着唇,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诶,我原以为你中原话说得一般,万没想到竟是较旁人要好上一大截。”
温怀瑾捉住她作乱的手,应了外头一声方道:“我母亲是中原人。”
“原是如此,我还想着你为何取了个中原名。那你母亲必然是个有学识的女子,方才知晓这怀瑾握瑜的典故。”
岁岁颔首,挣了挣教他紧握住的手指,调笑道,“怎奈何你这人一丝纯洁无瑕也搭不上边。”
温怀瑾并不在意她这番说辞,也未辩解自个儿的名字并非是母亲所取。只是笑了笑,在她露出的圆滑香肩上轻蹭了蹭,“可要臣服侍殿下更衣?”
岁岁身子一哆嗦,忙扯过身上囫囵裹着的衣衫,嗔了他一眼,将人赶了出去,“我自会更衣,你还不快些出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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