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多时辰,要不要…”
后头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虽说是商贾人家,他也读过圣贤书,将‘要不要再来一次’,改成了狡辩的借口。
“我再来不知是什么时候,这种事也不是一次就能成的。”
话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是他睡足了,此刻精神抖擞。
暖饱思淫欲,瞧见路沅君,又想要了。
路沅君听兄长说了许多次,说敬石如是个正人君子。
听得多了也就信了,故而就没往别处想。
反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她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也是自己求着人家办事,要抓住机会,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地儿了。
于是也不纠结,边朝着床榻去走,边解自己的腰带。
敬石如借着那一盏昏黄的灯火,把路沅君的身子看了个真切。
纤腰,玉颈,细溜溜的脚脖子,白生生的手腕子。
聊斋里狐鬼精怪般的美貌,一双亮亮的眸子,正在榻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怪不得那些书生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破庙里怎么会有佳人投怀送抱,为何不拒绝?
“敬少东家?”
路沅君的声音响起。
敬石如的脚步向前。
能拒绝吗?不能。
不仅不能拒绝,自己还忍不住主动。
这次不用路沅君去脱他的衣裳,敬石如便压了上去,伸手去摸向她脖颈后的细绳。
解开后,便是温香软玉,便是芙蓉帐暖,便是鱼水之欢,便是极乐所在。
别说一个娃儿。
路家人丁单薄,他愿多给路家族谱添几个小辈姓名。
她叫他敬少东家。
他低头亲吻的时候,凑在她耳边。
用路沅君几乎听不清的浑浊调子,唤她。
“冤家。”
她仰着颈子配合他的亲吻,暖暖的烛光从那盏摇曳的烛台处飘了过来,衬得路沅君肌肤雪白。
仿佛漠北的风和沙,单单偏爱她,单单饶过她,。
敬石如拆掉了她的发簪,散落的黑发蓬松,凌乱。
被他亲吻过的唇,沾了些津水,饱满嫣红。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
也不是没遇过引诱
今次也不知是为何,会如此的昏头。
“冤家。”
他便一次次的,如此唤她。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垫着。
尽管床榻足够柔软,可他仍不想松开手,或许只是想抱紧吧。
他声音哑得近乎于粗糙,开口时的调子也是罕见的温柔。
敬石如回想自己前半生,好像还从未用这样的调子说过话。
她的唇是湿的,软的。
她的舌是柔的,滑的。
拒绝吗?
实在无法拒绝她。
他的天平现下彻底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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